医院对这流言蜚语闻所未闻呢!
他笑道:“便是如此,朕也不能草草断了你姻缘。不若如此,朕便给你父一言,非是你相中之人,你爹必然不能逼你论嫁,如何?”
阮小幺大松一口气,忙叩谢道:“谢主隆恩!”
万一皇帝真一时激动,成全了她个“青灯古佛”,那到时候只能和察罕私奔去了。
如此算了了一桩心事。她心中高兴,一路从宫中出来,待到轿夫来问去何处时,这才发觉,无论多欣喜,却没个人能说一说。
往常都是碰着了好事,直接去了叶晴湖家中,一股脑与他笑说,如今却又该去哪?
那轿夫见她愣神,下意识便道:“姑娘还往那角巷里去?”
他突然回神过来,知道叶晴湖死了,话说出口,就想给自己两耳刮子,这不明摆着挑人伤心事么?
然而却听阮小幺道:“就去那吧。”
轿夫向后看了一眼,见后头同伴冲他摇摇头,只得一言不发,等人上了轿,一路晃晃悠悠往处去了。
阮小幺在离巷口一段路时,便叫了停,打发人走了,自己独自走了去。
每走一步,都在想着,他人都不在了,自己再来有甚意思?
平白地触景伤情。
然而脚步就像不听使唤一般,一点点去了那巷中。
那周围冷冷清清,没个人气。放佛所有人都知道这间主人死了,都出门避晦气去了。
午后炎炎,一时只听着树梢蝉鸣,愈发的落寞。
她刚一转过巷口,本以为大门紧闭,却见不远处叶晴湖那间屋正大敞着,却是四伯打着扇子,坐在门口四处张望,苍老的面上枯黄,生了点点的斑痕,连眉毛都白了,深凹的眼微微眯着,不时抬起扇子,遮一遮毒辣的阳光。
他干瘦的身躯在狭长的巷子中,显得格外瘦小,腰也驼了、牙齿也落了,只是浑浊的眼中还泛着期盼的光芒,还想等着叶晴湖回来。
阮小幺心中一痛,转身便要逃开。四伯却眼尖,一眼便见着了她,叫道:“李姑娘!”
她慢慢回过身来,吸了吸鼻子,“嗯。”
四伯的神情似乎有些悲凉,缓慢道:“我公子他……他真死啦?”
阮小幺站在巷口,不答话。
“丧事都办了,还好些个人到我这处来看,指指点点的,不成样子。”他拍了拍扇子,又道:“你们说给他立了个衣冠冢,那便是尸首还未找着了?既然死不见尸,那又为何办丧事!?唉……”
他摇摇头,带着数落的口吻,絮絮叨叨指责朝廷不负责任,竟然不派人去找叶晴湖的下落。
阮小幺道:“找了,没找着。他……”
“他什么!”四伯恼了起来,拿扇子指着她便道:“公子他自个儿就是大夫,最好的大夫!他吉人自有天相,死不了!如今不定在哪出养伤呢!你三天两头来我们家吃饭,如今他不在了,就人走茶凉了是不是!”
“不是!我、我……”阮小幺一急,结结巴巴道:“我往后还常来……”
四伯挥挥手,“你也不必时常来,我只在门口等着,公子一回来,我便能瞧着!倒时再知会你不妨!”
阮小幺忍着泪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轿夫已不在了,她耷拉着脑袋,索性回了督师府上。
月娘早已翘首企盼,专有丫鬟在门口等着,见她来了,立刻便去报知主母,并将阮小幺迎了进去。
月娘一见她,盈盈笑脸的面上便有些心疼,让她站在身前,打量了一圈,皱眉道:“怎的瘦了这许多?这衣裳给你做时还合身,如今都显宽了。”
阮小幺笑道:“闽南太热,吃不好。”
月娘抿了抿嘴,眼中叹惋之色一闪而过,拉她进屋,边道:“你义父前段时日出门了,昨儿个我已派人送了信,说你回来了,他只说今日归家,如今已是申时,还不知要到什么时辰。”
两人闲话聊了聊,说到叶晴湖,阮小幺只拿话搪塞了过去。月娘善解人意,也知她不愿谈及,索性不再说起,只说了说这两个月来京中的新鲜事,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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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圆润的滚回来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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