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盼来了!”
她带着轲延津跑出来,那几个糙汉子见着这么个小小巧巧的精细姑娘,立马放下手中物件,将扬起的尘灰粗粗拂了拂,欠身道:“姑娘请靠边让让,让小的们把这屋子推喽!”
那嗓门如震天响,阮小幺被喷了一脸口水,面无表情地拿着轲延津的袖子擦了擦,靠到最边,瞧着那些人的动作。
她估摸的不错,那屋子也没修葺的必要了,重盖座新的,里面安上暖炉,保准温暖如春,再带些果脯点心来吃,消磨消磨时间;待到开春时,种些果树什么的,到了夏秋二季,便能长出肥硕的果肉,日日也无人相扰,简直是神仙日子!
她感觉前些日子磨出来的丁点志向又“嗖”的一声没影了。
轲延津道:“姑娘,你莫要再傻笑了。”
阮小幺:“……”
阮小幺田园日志第四日:
专业手工匠人的速度就是快,天色还没黑,四面墙就已经砌起来了,说明日再来修屋顶。我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第五日,阮小幺揣着愉悦的心情去上班,虽路上又偶遇了锦绣香玉那两女人,按惯例乎瞅不顺眼,冷嘲热讽了几句,丝毫也无损于她高涨的热情,到了院儿里,却在一方墙上瞧见了一张字条儿,上头龙舞蛇爬似的写了几个字:“母病,已去”,落款是轲延津。
这小子的字比她还难看。她摇摇头,琢磨着那个“已去”是去个几日便回来还是一去不回了。不多时,昨日里那几名匠人又过了来。
阮小幺依旧站得远远地,又花了一日功夫,瞧他们盖屋顶。
到了日落时分,那小屋儿已然神神气气地昂首挺胸立在院里头了,加之前几日那些个田亩已被整顿干净,从门口瞧来,简直是焕然一新,与最初见着时的模样天差地别。只是墙根处依旧用破竹竿儿搭着半塌不塌的几个棚子,霉污的帘布头儿虚虚落下,也不知里头是什么东西。
还是等轲延津回来再去整治吧。她毫无负担地想。
阮小幺田园日志第五日:
我也有自个儿的院子了,也有自个儿的小屋了,明日再想怎样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