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这短短的时间里,还给自己找了点活儿,出来时手上还捧着一小盘干草药。
“我总觉得……”她喃喃着道不出口。
“他有些疏远?”
十一这一接口,倒是说出了她心中所想,她疑问道:“你怎知他疏远了我?”
十一凉凉道:“那日里他来送羊腿肉时,可比今日热络的多。”
她方记起前两日那回,十一在那营帐里头,可不见的清清楚楚?
思来想去,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小副将,怎的就不明不白远了她?
她不明所以,又猜测是不是自己多心,便听十一在边上道:“事儿做完了,是走是留,别干站在我这处。”
阮小幺拉下了一张脸,“就你这地儿金贵……”
十一拿起药臼,在她面前晃了晃。
“好了好了,我回去就是了!”她撇撇嘴,临行之前,又回身,看向了他,“不过……多谢你了。”
她身躯娇细,半扭着身子,一身靛青,自然而然地扶在门侧,背着门外苍白阴郁的天色,面容仿佛被隐在微微的阴暗中,那嘴角上的笑意却如一盏明灯,点亮了整片阴沉,衬着清秀的眉眼,竟如同一幅陈年的、被晕染了一片的仕女图一般。
这幅景象,无用他多记,也无论他怎样忽视,刹那间便定格了住,在十一的脑海中,留下了永远也磨灭不了的一抹痕迹,即使多年过后,那画面已然褪色、模糊,他仍然记得此刻的感受,此刻——从未有过的平和与慰然。
阮小幺已然又与候在外头的守卫一起回了郡主的行院,没了战事相扰,也无人拘管着,倒也过了两日清闲时光。
……除了那嬷嬷。
两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有郡主在前,嬷嬷自是不敢放言与她横眉冷地,然而似乎就是看不对眼,自己说上两句,她便总拿话来戳一下刺一下,也做不出什么大动作来。
郡主因前夜里在贺宴上受了些气,这两日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故此,几人也没少挨骂,好在她不再使那赤红的鞭子来抽,有一回,当嬷嬷再次说些不中听的小话儿时,竟被她听了去,皱着眉头便训道:“嬷嬷你莫不是倚老卖老?我还未开口,你倒替我训起丫鬟来了!”
嬷嬷一听,忙噤了口,面如土色地赔罪。
阮小幺倒吃了一惊,压根没想到郡主会训责那老家伙。
“得了,你这回陪我来,也吃了不少苦,我都记在心里头,”郡主微揉了揉额,有些倦意,“只是过两日便要回了,你切莫再如军营中这般,一应礼数,缺的缺少的少!”
嬷嬷诺诺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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