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妩暴怒的指责声,让司凛瞬间沉默了下来。
在听说容叙出事的第一时间里,他想到的是,自己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救容叙,他不能允许容叙出事,就像以前那样,不管对方出了什么事,他必须去救这个好兄弟……对于叶妩,他只是让黑鸽打电话给薛鸽,让她去跟叶妩说一声,顺便再帮他注意着点叶妩那边。
可是,他却忘记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老光棍了。
他除了容叙,还有叶妩。
他的人生里,最重要的人,现在除了容叙之外,还有叶妩……叶妩是比容叙更加亲密的存在。
就算叶妩不会阻止他去救容叙,但也至少应该亲自跟叶妩说一声。
想到这一点,司凛心中越发愧疚,看着叶妩,越发觉着心疼……
叶妩悄然抬起手,用手背拭去脸上不停滚落的泪珠子,声音沙哑,眸子里满是怨怒的神色,啜泣哽咽的怒声指责道,“司凛,你自己倒是走得干脆利落,将一摊子丢给了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真的出了事情,司家怎么办!我怎么办?!难道,我叶妩自己折腾叶家这么一大摊子还不够,还要用尽下半生的时间,一边回忆着你,一边给你当牛做马的打理着司家吗?!司凛,你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只付出两年的时间,难道就要我用余生作为代价吗?”
“司凛,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轻而易举的让我爱上了你,你却不爱惜你自己……难道,我叶妩的感情,在你眼里看来,就是一场游戏,你高兴了可以哄哄我,不想玩了,就随心所欲的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叶妩!”
司凛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拽住叶妩,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手臂紧紧地搂着叶妩的身体,似乎想将整个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叶妩、叶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在飞机上,当整个人都陷入绝望时,我发现自己居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司家,——而是你!我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情,那么当初,我还不如不去招惹你、不认识你,是不是你就会好过一点……”
司凛低沉着嗓音,沉重中带着一丝极致的痛苦与后悔。
歉意而愧疚话语传进了叶妩的耳朵里,却让她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在瞬间得以释放,瞬间泪如雨下,那双明媚的桃花眼几乎都被眼泪蒙住淹没,锁在司凛的怀里,几乎哭成了个泪人。
她是真的吓坏了。
叶妩从来都没想过,那个犹如天神般可以依靠的男人,却突然有一天,也会变成个活生生的人,会出事,会死亡,会……永远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只要想到司凛也会死亡,叶妩便觉着,自己的人生似乎都蒙上一层灰暗的色调。
似乎还嫌不够解气,叶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上嘴,直接咬上司凛的肩膀,那股子狠劲似乎想将他的肉恶狠狠地咬掉一块……可是恶狠狠地咬了两口,似乎又舍不得将他真的咬疼,最后只留下了隐隐的哭泣声和抽噎声……
许久,叶妩终于停止了哭泣声,干巴巴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似乎嫌恶的皱了皱眉头,鼓着腮帮子,最后气恼的将手上的眼泪鼻涕,一把抹在了司凛的脸上。
司凛:“……”老子忍了!
司凛认命的用纸巾擦了擦脸颊,又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出来时,瞧见叶妩脱下鞋子,难得乖巧文静的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还在轻轻地抽噎着,身上只穿着一件七分袖的白色修身连衣裙,手腕上娇艳欲滴的翠绿色镯子映衬得皮肤越发莹润如玉,午后的阳光顺着窗子照射进来,照在她的脸颊上,让她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露出几许淡淡的红润来。
瞧着叶妩的脸色,司凛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径自走到床边,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笃定的道,“瘦了,脸色也不好看。”
“木乃伊离我远点!”叶妩没好生气的一巴掌拍掉了司凛的爪子,“我不哭了,不代表我不生气,离我远点。”
对于叶妩爱生气、臭脾气的这种性子,司凛也是认命了,赶紧舔着脸凑上前去,可怜巴巴的委屈道,“……我好不容易活下来的。”
叶妩眼刀子嗖嗖的投向司凛,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砸去,“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自己不够小心,用得着我叶妩给你收拾这种烂摊子吗?用得着我叶妩顶着你的名头,帮你坐镇后方不说,还要被人假说成是牝鸡司晨,说我趁着你不在这里,就狐假虎威,拿着你给的口令瞎胡闹?说我叶妩野心太大,想夺了你们司家的权力?我呸!你真当我叶妩稀罕掺和你这些破事,真当我叶妩闲得蛋疼,还往自己手上捞钱啊?!”
“牝鸡司晨?”司凛听见这四个字,当即脸色骤变,显得极为不好看,声音阴测测的,“谁说的?难道我以前跟他们说的还不够吗?我跟他们说过很多次——你是司家以后的主母,当我不在的情况下,你可以替我做主。”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那些好手下?!”叶妩气呼呼的,咬牙切齿的冷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身边的那群人,除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