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抵达镇幼儿园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不见人影的幼儿园里黑乎乎一片,边长曦打开太阳能野营灯在门卫处照着,顺便照看安然,其他人散出去四下搜查了一番。Du00.coM
“没有情况。”
“一切正常。”
大家便都进去,在一楼挑了相邻的两个教室,边长曦、楚壕、陈冠清、乔治和安然一间教室,柴中带着七个兄弟另一间。
“生火做点吃的吧。”几人腾出睡觉的地方,把桌椅一拼,楚壕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煤气桶和单灶煤气灶,准备做个红豆粥,烧壶热水,配着饼干面包吃也饱肚。
他还没动,柴中的一兄弟就在外面招手:“楚哥,我们那些东西……”他们的家伙什都在楚壕空间里呆着呢。
陈冠清接了他的活:“你去吧,这里我来。”
一边挽起袖子加水添豆,做得有模有样的。
边长曦不知从哪里扯出节日装扮用的彩带,在窗户上绑上野营灯,绑了两盏,又在桌子上放了两盏,把室内照得颇亮,然后见陈冠清煮了粥又蹲在那儿洗碗。这都是新碗,她和楚壕一起出去收来的,沾了不少灰,她看他用水用得仔细,整个流程又颇为讲究,忍不住说:“你以前一定很会做家事吧?”
楚壕粗糙惯了,吃过的饭碗放了三天不洗,他都能面不改色地拿来继续盛,乔治在这方面又笨手笨脚,她还以为以后这后勤工作自己得承担一大部分。
陈冠清笑笑:“读硕的时候我自己租了个房子,附近餐馆又少,就忍不住自己开伙,时间一久就练起来了。”其实主要是小爱嫌弃外面的东西不好吃。弄了个厨房信誓旦旦地要养刁两人的胃,结果三天热度,不知不觉地掌勺的人就成了他。
回想起那段时光,他枯瘦的脸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乔治对这个瘦得只剩把骨头又不爱说话的人一直有些畏惧,此时见他这样也忍不住凑趣:“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好,以后我们的饭菜就不用担心没人做了。”
自从队伍里女的或死或走之后。他就很担心吃饭问题——他下意识地把边长曦忽略掉了,这压根不是可以跟个保姆似地伺候大家的主。
陈冠清也不恼:“成啊,不过食材你负责?”
“没问题,明天我就去打猎,现在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边长曦静静地看他们聊了一会,微微笑了笑,提了个满的水桶出来让他们用——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有水,只是因为她不是直接放水,而是每次都带着水桶脸盆一起拿。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早早地储存了很多水。边长曦也没点破,比起拥有用之不竭的水资源这么奇葩,还是当个限量水库更进退得宜,也不会让大家都指望着她而懈怠下来。
她往两个脸盆里倒了水,招了招手:“安然,过来洗脸。”一边把牛奶抓过来洗爪子上的泥垢。
相较于这边气氛融洽。隔壁就有些吵开了,过了一会儿楚壕表情纠结地回来,对大家说:“光头强一个人孤零零地呆了一个教室。柴中大概看他可怜,就叫他过来一起吃点,结果他那些兄弟意见很大。”他顿了顿,“我们要不要送点东西过去?”
“哦?”陈冠清问,“他们为什么闹意见?”
“当然是因为食物不够。”柴中有多少家当楚壕这个仓库很清楚,“那点吃的他们八个人都不够三天吃,现在另外又加上一个嘴巴,也难怪有些人不高兴。”
“那我们为什么要送东西过去?”
“我们人少物资多啊……”
陈冠清摇头:“你这逻辑不对,因为富有,所以必须帮助贫困的人?那这世上就没有贫富差距了。何况你说我们物资多。这一路不知道要走多久,像边小姐说的,到了苏城通融关系、居家生活。哪点不需要手头上这点物资?我们也得算计着过日子,阿壕,以后别人的事你还是少管些。”
这话说得比较重了,不过也是因为他们关系亲近,换了别人可说不出这样直指弊端的话。
边长曦虽然也赞同陈冠清的观点,但他语气里的冷漠和过分的理所当然还是让她皱了皱眉头,她刚想说话,忽然福至心灵,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陈冠清不颓废了,甚至很为未来着想,那他就绝对不会让楚壕再做烂好人,那、那苏城第一土豪怎么办?
楚壕如果不再是那个“姓楚的土豪”,那他的人际关系网哪里来?他的遍地人情哪里来?最初自己不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吗?
要是楚壕反过来处处听陈冠清的话,那他最后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空间系,这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哎呀,失策!
她见楚壕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又没说的样子,略一思索问:“那柴中什么反应?”
“他力排不满,还是很热心地招待光头强。”
“那就是了。”边长曦放低声音,一边给牛奶擦干水,“他们在做戏呢,光头强也不是一点物资都没有,起先他还撑得住,但最后吃完喝完,只能把目光转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