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地方了,便连忙暗暗挺了挺腰。
清早起床的时候还疼着的腰,经了花满楼按摩,只残留着些微的酸软,他坐直了身子,又整理了一番宽大的衣袍,把花满楼昨夜烙在他身上的吻痕全部遮掩在了衣服里面。
要是被小将军看出点儿什么可就丢人丢大了。
李漠臣一双乌黑漂亮的桃花眼瞪得大大的,刚刚头脑中难得出现的伤春悲秋的文艺心思全部被一句话所取代了——卧槽,你逗我呢吗?
花满楼会过来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要知道他都等了好几天了,要是花满楼再不过来,他都有可能等不及自己窜过去。
更何况为了能够清晰明了地向花公子解释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局,好好地完成某只波斯猫的临终心愿,他可是把自己不知道丢到那个犄角旮旯的文学知识捡了回来,努力润色出了一篇感人至深的演讲稿啊。
连他自己都被深深地感动了好不好?!
但是!
谁能告诉他,那个躲在花公子身后,只探出一双猫眼儿四处乱瞄的波斯猫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是死了吗?
居然敢欺骗他的同情心,是真不怕被龙牙了啊。
因为没有戴冠翎,于是李军爷一边磨牙,一边默默地抖起了马尾,同时还不忘腹谤——不能通过抖须须来表达情感的日子,寂寞空虚冷啊。
“小将军……”不知怎的感到有些心虚,苏密尔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只从花满楼的肩膀上露出了脑袋。
李漠臣很想把这只作死的波斯猫拖出来突一突,不过看着花满楼温文尔雅的浅笑,他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当着饲主的面欺负人家的宠物,怎么着也说不过去不是吗?
“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嘛。”
这么长时间也足够李漠臣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了。
他上下打量起那只波斯猫,发觉和他们上次见面时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相比,现在真是生气勃勃的。
不说别的,就那双琉璃珠子似的猫眼儿,也已经由浑浊灰白变回了清澈水润。
照这样看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嗯,已经没问题了。”
点了点头,苏密尔把自己之所以还活着的原因又讲了一遍。
而李漠臣在听到苏密尔回到大唐的时候,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说什么?
你、你竟然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去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又回来了。”
“那,大唐的战况如何?”即便早已从史书上了解了安禄山叛乱的全部情况,但李漠臣最关心的问题仍然是这个。
支援唐军的那段日子,苏密尔也对天策将士刻在骨子里的执着和坚持稍微了解了几分,因此但凡是他知晓的,事无巨细,全都给李漠臣讲述的清清楚楚。
“这样啊。”苏密尔带给他的消息说不上有多好,但李漠臣仍庆幸自己还能得知那边的消息,“只可惜我却不能……”
再执起手中的枪,守护属于那片河山的骄傲了。
看到李漠臣眼中划过的黯然,苏密尔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将军,你还好吧?”
“啊,没什么。”到底也算是豁达的人,李漠臣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你没事我也就安心了,只不过,我难得剩下点儿同情心,就这么浪费了可不行。”
“哎?小将军你先等等啊,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么神奇的事情啊!这是明尊保佑的,我……”
李漠臣当然知道苏密尔说得没错。
先前他确实惊讶,一时间发散了思维,但看这波斯猫活得好好的,他还是从心底高兴。
可是,这白担心一场,也怪赔的啊。
“你这次来是为了这个吧。”李漠臣指了指桌上的锦盒。
“嗯,是啊。”
虽说不明白李漠臣怎么突然转移了话题,但苏密尔巴不得呢,况且那盒里的戒指的确是他的主要目的。
“那现在原物奉还了。”李漠臣说着,把锦盒交到了花满楼的手上,“但是……”
“李将军。”接过锦盒的花满楼忽然开了口:“苏密尔都告诉我了,前段时间的事情,花某感激不尽。”
“花公子太客气了,我和你家的波斯猫也算是关系不错。”李漠臣停顿了一下,扬起了嘴角,“所以花公子介意单独听我说些事情吗?”
“……李将军请。”
被支到一边的苏密尔实在想不出李漠臣和花满楼有什么好说的,简直好奇的不得了。
他一见花满楼回来,就凑过去问道:“花满楼,小将军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是关于你的一些事。”
牵过苏密尔的手,花满楼笑得别有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哈士奇他只是无聊而已,于是声情并茂地描述了一些只有他知道的细节,并且建议花公子为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