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睿被李承延亲自接回云泽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李承延怕他思虑过重,就将与西夷太子订约之事瞒了下来,将他送去镇国将军府,也就是苏简的宅邸小住散心。Du00.coM苏鸿睿感激李承延对自己的体贴爱惜,过了十日,身体养好些后就回宫了。就在回来那晚,他躺在苏鸿睿怀里,红着脸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当时元喜也是在场的,李承延一听苏鸿睿有了身孕,当即欣喜若狂,直吩咐元喜去请御医过来把脉,看小皇子是否安好。彼时已近深夜,苏鸿睿不想劳动御医,便制止了李承延,并且保证第二日一早就让御医仔细把脉检查。李承延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准了,并且说要等自己早朝回来亲眼盯着。
苏鸿睿对他突来的任性很没辙,无奈地笑着答应了。
可第二日去早朝的路上,李承延的御撵被个神色慌张的嬷嬷拦住了。
元喜认出她是浣衣局的人,因为在宫里待得时间长了,大家都尊称她一声张嬷嬷。却不知这个素来老实安分的人一大早拦了御撵想做什么。
李承延也很不解,但见她伏在地上大呼有要事启禀陛下,他想了想,还是挥手屏退围住她的侍卫,准她上前说话。
“谢陛下!”
张嬷嬷往前走几步又跪下了,伸手小心地在袖子里摸索一会儿,才抖抖索索地找出一封信,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元喜。”
李承延坐直了上身,示意元喜去取。
“是,陛下。”
元喜走上前接过信封,拿在手里细细检查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撕开没署名的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呈给李承延。
李承延拿起信纸面带疑惑地看下去,这一看,脸就绷紧了,看到最后,他直接把信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大骂无耻。
“这封信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李承延瞪着赤红的眼问,张嬷嬷吓得趴在地上直抖,战巍巍地道,
“回、回禀陛下!奴婢是在……是在洗皇后娘娘的贴身衣物时发现的!觉得这封信有古怪,才想着给陛下送来……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陛下恕罪,饶了奴婢!”
“知错?”
李承延冷冷地笑一声,
“你倒承认得痛快!皇后娘娘的东西岂是你能随意染指的?这么私密的信件,朕都找不到,你个小小的奴婢居然碰巧找着了?说!是谁派你来陷害皇后的!”
“陛下恕罪!这确实是奴婢在皇后的衣服里发现的,没人派奴婢来……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张嬷嬷哭天喊地地大呼冤枉。
“来人,把她押下去。”
李承延一招手,就有两个侍卫出列,将软在地上的张嬷嬷拖走了。
“元喜,捡起来。”
李承延阴沉着脸指指被他抛到不远处的信纸。
“是。”
元喜将纸团捡回来递给李承延,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走。”
李承延紧紧捏着手里的纸团,眼里一片阴霾。
元喜自是担忧不已,不知那信里写了些什么,令陛下盛怒至此,张嬷嬷指天誓地地说这封信是在皇后衣服里发现的,难道真的与他有关?
那日早朝,因为这封信,李承延将群臣敲打了一番,明里暗里指责有人捏造伪证想对皇后不利,还命元喜将早上张嬷嬷送来的那封信读给大臣们听。
元喜读着读着,头皮就麻了,这封信不是别人,正是西夷太子写给苏鸿睿的情书。里面用露骨的语言描述了他们在西夷皇宫共度的三个月美好时光,还说今日迫于形势,亦为了云泽双手奉上的赔款,只得暂时分离,等他日一举覆灭云泽,定风光地迎娶苏鸿睿为后。
“陛下……”
读到落款时,元喜双膝打颤,直接跪在地上了。
大臣们也纷纷跪地,人人用人头担保自己没有构陷皇后。反而询问李承延是从何处得到此信。
李承延含含糊糊地带过信的来历,大臣们疑惑不已,进而将锋芒直至此次事件的中心苏鸿睿。大多人说凡事不会空穴来风,苏将军被俘数月还能毫发无损地归来,也确实有违常理。古往今来,无论平民还是王族,但凡被俘,过的都是生不如死的凄惨日子,而苏鸿睿贵为云泽皇后,又曾斩杀无数西夷人,不慎落入他们手中,理应受更多苦楚才是。被西夷太子那般礼遇,反而有点……说不过去。
“混账!”
听见苏鸿睿被人任意污蔑,李承延勃然大怒,斥道,
“鸿睿对朕绝无二心!他既有了朕的子嗣,又怎会和西夷太子纠缠!朕告之众卿家此事,不过提醒你们不要再在皇后身上做文章,朕不会选秀,也不会再纳妃!”
话音一落,大臣们面面相觑,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要知道皇后与皇上成亲七年都没有子嗣,为何被俘归来,就碰巧有了身孕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