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明幽蹲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肩部。
说来也巧,昨夜韩青树又缠着段明幽要玩蝴蝶。段明幽好不容易哄睡了他,不忍再令他失望,特意选了今日蔚成枫在府里的时辰来取引路蝶。哪知刚走近楼下,就见方雁卿从四楼跳下,若非眼明手快,现在恐怕已是一尸两命。
“成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蔚成枫情绪稳定下来,段明幽帮着他安顿好方雁卿,随后递来一杯热茶道。
“段二哥,今日之事,我都不知如何谢你才好!”
蔚成枫捧着茶杯的手还在发抖,段明幽从没见过他这般惊慌失态,又拍着他的后背宽慰半晌。
“既是兄弟,还言什么谢。我方才为雁卿把过脉了,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服下安胎药就好了,你无须太过担心。”
“不……是我,是我的错,我差点……差点就害死他了!”
蔚成枫表情狰狞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只想把它剁下来扔了。
“你这样子,总算有点儿人气了。”
段明幽反而笑了。
这句话,他终于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蔚成枫了。
蔚成枫听罢,也笑了,可才牵起嘴角,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二哥,我和雁卿……是不一样的。”
他笃定地摇着头,却不知是在说服段明幽,还是在说服自己。
当年,段明幽为了韩青树喝酒买醉,他也是这般调笑他的。
可他和方雁卿,终归与他们不同。
“雁卿向你表明心迹,你不肯接受?”段明幽试探着问。
“二哥,你、你怎么会知道?”段明幽一语中的,蔚成枫自然又惊又疑。
段明幽叹口气,无限同情地看着他道,
“一直以来,你都没注意过,雁卿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你吗?”
孺慕、眷恋、痴缠,又无比地小心翼翼,像不会游泳却守着深潭不肯离开的人般执着。
这种眼神,他曾经拥有,后来却失去了。
“我……现在知道了。”
蔚成枫回头看一眼安静躺着的人,木然地道,“可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