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时伤痛难忍,就同熏儿提起生母的模样,边说边是流泪不止。熏儿那时想,就是哥哥如此去拜寿,悲悲戚戚的样子反是扫了姑母寿宴的喜气,就擅作主张,让哥哥去舅父家暂避一日,也免得拜寿登堂见外客生出尴尬。原本是让哥哥傍晚回府的,可谁想舅母垂怜,见哥哥伤得可怜,就不舍放还,留哥哥在舅父府中宿了一夜。哥哥是拂晓才偷偷回府的,事后熏儿怕爹爹怪罪,就吩咐小厮们隐匿未报。”流熏娓娓道来,观察众人的神色,恍然大悟般的议论纷纷。
“舅母可以作证,”流熏期待的目光望着舅母。舅父江昊天身为礼部尚书,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亲外甥当众出丑,受人指背,况且封氏的嚣张他们早就看不惯。
舅母江夫人眸光一转忙应了说:“我记起来了,是有一日俊儿忽然来到家里,他舅父不在府中,我见那孩子腿上棒疮冻疮溃烂不治,想起死去的小姑临终重托,就越发不忍不顾这孩子。我寻了郎中来给俊儿擦洗伤口,听俊儿哭诉说,是因为他继母打扫庭院,竟然撤了佛堂里供奉着的他生母的牌位,扔去了废物堆中。他一时出言顶撞几句,触怒了父亲,被父亲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