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剑气已然临至身前。
东黄真君袖袍一挥,挡在胸前,法衣绽出光彩,挡了剑气片刻。
然而剑气厉害,法衣也不过挡下半息。
东黄真君早知剑气威能,趁着法衣挡下剑气,就已翻手取出一件宝镜,沉黄之色,样式古朴,将之横在胸前。
剑气击中宝镜,登时僵持不下。
东黄真君暗惊道:“此为上古之宝,比之如今的显玄宝物还要稍胜一筹,竟也不能完全挡下。”
这般想着,宝镜上面一声脆响,露出一道裂缝。
东黄真君连忙偏过身子。
宝镜陡然碎去,剑气便擦着身子,没入岩壁层中。
东黄真君额上翻出汗珠,松了口气,只是望向凌胜,张手拍了过去,不让这个御气小辈再有偷袭之机。
显玄之辈本领高深莫测,只是这么一拍,顿时风声大作,道术自凝,化成囚牢。
凌胜与陆珊俱都被囚牢禁在其中。
说来,自凌胜起意逃跑,至陆珊召出白云,直至此刻凌胜剑气无功,被囚牢禁住,实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东黄真君面容枯槁如树皮一般,阴冷道:“我修行一百三十余年,还从未被一个小辈如此玩弄。”
话音一落,凌胜便发觉身周囚牢竟是骤然内缩,只要触及皮肤,便把凌胜血肉化去一片。
再看陆珊,亦是如此狼狈。
东黄真君转头去看那头猴子,杀意大涨,忽然,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