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伏……”远空正与数个妖帅激斗夜流苏与夜神月,俱是大惊。…≦,..明月谷已然选择了站位,若是他死在这里,那可就真的万事皆休。
听着二女惊呼,柳宗元更是得意。因为苏伏的渺小,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极为困难,这时滚动双瞳向下望,希冀能望见苏伏脸上的绝望。
然而结果令他甚为失望,苏伏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有,偏偏没有绝望。
“嘶!”剧痛使苏伏倒抽一口冷气,脸颊微抽,腾蛇的毒有多么剧烈,已经难以形容,甫入体便大范围地侵蚀开来,错非妖体脱胎换骨,绝难抵抗,当场就要化为血水。
不过,这正在他意料之中。他见过柳真嵩的剧毒,估摸着毒素当是腾蛇一族天生便有的,强度应当是差相仿佛。
柳宗元冷笑一声,正待将苏伏撕成碎片。不想对方突地用手紧紧地抓住毒牙,竟使他不能动弹。
“放开本帅!”此时对方脸上非但没有绝望,还挂了一丝意味莫名的笑容,他心头突地一个咯噔,有些慌了起来。
身上鳞片急速地抖动,很快就形成一道薄膜,要将苏伏撑开。
苏伏一手紧紧抓着毒牙,骈了剑指,红河顿如腾龙而起,霎时撞开薄膜,自其蛇口,如一大锅红汤倒入。
嗤嗤——
霸道十足的道理剑意流入其体内,像似利刃切割,一时闷响不绝于耳,只见柳宗元的蛇身丝丝的溢出血迹,更有甚者,鳞片突地爆裂开来,激射出一大蓬红的血与白的碎骨。
难以形容的剧痛令柳宗元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土尘巨坑里不住的翻滚,毒牙之上还挂着苏伏,顿时也让其跟着一起翻来滚去,加上体内蛇毒肆虐,一**的痛楚侵袭脑颅,幸好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剑印不住地指引红河前进方向,红河自蛇尾破开一个洞,倒转一圈,复又自其蛇口而入,循环反复,几乎无有穷尽。
观战的所有妖,尽都目瞪口呆,交战的双方,一时都止在当场。
“死……一起死……一起死啊啊啊啊……”柳宗元语无伦次,其身涌现绿色气体。他手下的数个妖帅脸色都是巨变,突地向后疾逃。
“退!”身处军中,纵观全局的赵云与余神机尽都领略个中微妙,大喝一声,率先领军向后逃开。
夜神月一把拎了夜流苏,直向九重天罡里逃去。
“他……他还在里面……”夜流苏心思凌乱,只觉心急如焚,不住地挣扎,“放开我……”
“轰——”
挣扎未果,继而一声巨响,传递四野。一股肉眼可见的绿色气体,旋转如珠,迅猛地膨胀开来,沿途所过,一切生机绿意尽都化为了粉尘,未及逃走的妖兵,被这气体一碰,血肉顿时寸寸地化灰,一时哀鸿遍野。
“你与他,恩怨早就一笔勾销,如今还纠缠什么?”夜神月清冷的声音,唤醒了呆滞的夜流苏。
没有回应,她只是盯着深坑望,待那余波消去,仍见一抹白影屹立,两行清泪不由缓缓淌下。是啊,自己与他,早已是过往,了无痕迹了。
“他日后必然站在顶点,这点阵仗,还杀不死他!”毕竟血脉相连,夜流苏的心思,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明白。自从夜流苏开始闭关,她便有所察觉。
她确实变了许多,不再无故地耍弄心机,不喜出门,常常发呆,对待下人,不再像过往那般动辄打骂。
夜神月未经过男欢女爱,可她活了两千多年,看得多了自然懂,懂得多了自然透。自家女儿这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我是妖神宫暗卫统领,也是狐族首领。你是我的女儿,我的一切,都要由你来继承。”轻轻地拭去她脸上泪痕,轻声地说,“陛下五色神光都传给他了,他注定是莒州的王,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难道只有龙族的公主,才配得上他?”夜流苏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忽又展颜一笑,“你所不曾拥有的,就不许我拥有,你是嫉妒了。”
说着,声音又冷了下去,比九重天罡之上的罡流还要冷:“你生下我,便是为了将责任交给我,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你还等什么?”
“嫉妒。”夜神月淡淡望着她,略带讥讽道:“你倒真像一个十足的人类,总是猜疑别人,曲解他人好意。”
顿了顿,又道:“我不嫉妒你,这世间的情爱于我,不过是镜花水月。若你也活上两千载,看得多了自然懂,懂得多了自然透。看得透彻,想动心思也难了。”
说到这里,她往下方按落狐火,再也不愿看她:“至于责任,你说得不错!你是我此生,惟一爱着的人,你是我的血肉,从我身上分离出去的,难道还能交给别人?”
……
在一大片投降不杀的高呼声中,泰半的妖军都选择了投降。一者柳宗元的手段实在令他们寒心;二者是因五色神光的出现;三者是大军中,腾蛇一族的死忠不多。
将飞翼军的军令交给赵云同余神机,腾蛇一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