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月时光,莒州许多平静。+◆,..
赵云忙活一阵,便自去渡了地仙劫数,经雷劫煅烧,成就地仙之体。紫城再添一个长生高手,举城庆贺。
间中除开统合大小氏族外,并无大事,止那神律军逡巡整州,路过紫城,却在离城百里处驻扎一夜,便即归了君山。
如今紫城明受分封,有庇护曲连之责,各大小氏族只得遵从妖皇谕令,不管喜的恶的,皆不敢抗命。紫城派去千个农夫,教导他们开垦农田,每隔半旬月可来紫城赶集,贩售一些不需之物,换取所需。
如此一来二往,渐渐体会个中好处,对于紫城也不再抵触,倒令紫城愈来愈繁华。每逢月初月中,行人挤得密不透风,还需玄门分付维持交通秩序者,异常辛苦。
……
这一日同是赶集日,约午时左右,云兮楼上房陡地传出一声尖叫。
云兮楼的掌柜乃是跟随云素素许久的老掌柜,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唤上几个伙计簇拥许多食客上去查看。
“何事大声囔囔?”
但见一间上房门外,一个清扫客房的丫鬟坐倒在地,满面苍白,浑身簌簌发抖,一手撑着地,一手颤巍巍指着客房里头。
“掌……掌柜的……杀……杀人了……”
那掌柜身量瘦小,闻此赶忙钻到前头,通过门望里,不由大惊失色,只见屋内桌案上摆着一颗头颅,四方椅上,各自摆着其身躯、手臂、腿脚。
这是一个被分尸的人。几个小伙计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都不由面色发白,几欲呕吐,遂无助地望向尚算镇定的掌柜,若他嘴唇不哆嗦,确也算得镇定。
此时惊动了许多客人,都来探看,却无人望见那丫鬟悄悄潜到人群外急匆匆走了。
这时其中一个散修见多识广,道:“此人乃是铁刀匪的人,你们看他左臂印记!”
众人急忙去望,果见左臂有个胎记一样刺青,呈弯刀状,有些狰狞。乃是赫赫有名,铁刀匪的匪徒。
铁刀匪向于神州活动,极少出现在他处。
“快……去报治安司!”掌柜赶忙吩咐伙计。
“你们快看,这有留字!”
那散修大着胆子入去,便望见头颅下面写了几行字,写道:惶惶青天,照耀人间,恶贼范进,奸杀掳掠,偷抢拐骗,其罪当诛,道杀门徒,代天行道,分其尸首,消其业障,诉诸罪恶,以儆效尤。
“这……这是道杀门的人做的……”散修念罢,一颗心差些跳出胸膛外。
“道杀门!”
闻此名者无不色变,那掌柜的面如土色:“神州的杀手,怎跑来紫城杀人,何处杀不好,非在我云兮楼杀……”
“掌……掌柜慎言……”一个伙计颤声道,“闻说道杀门徒个个实力高强,杀人于无形,切莫把言语恶了他们……否则……”
掌柜慌忙顿住不语,耐了数息,顿了顿脚:“这……治安司怎还不来?快快快……去催催……”
“来了来了……”
这时应命而去的伙计领着数个人复返,为首一个赫然是治安司司卫武岩。其身兼诸多要职,位高权重,众人都有些害怕这长得黑炭一样的妖怪,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道。
不过,若非是命案,武岩也不会亲自赶来。
闻说有人敢犯紫城规矩,本就黑的脸愈发的黑沉,来到那屋内,便命手下开始侦查,他在一旁观察。
“是谁发现的?”
掌柜慌忙想要提领那丫鬟出来,却哪还有人影,不由急道:“人……人呢?”
一个跑堂伙计道:“小的从未见过她!”
掌柜方才醒觉:“那人必是凶手,只穿着丫鬟衣衫,故先入为主,凶手好生狡诈!”
“哼!狡诈?若如你所言,她根本不需装扮,杀了人只管逃走便是!”跟在武岩身侧的一个蓝皮妖族冷冷说道。
正是牙突,武岩为了方便监视,去哪都带在身边。他也自觉,不论去哪都跟着,生怕武岩不要他了似的。
“我看,此是道杀门对于紫城挑衅!”牙突不无恶意地揣测。
武岩冷道:“事未有果,不要轻易下结论。尔等谨记,此间事不得张扬!”
“统领,此人先死于暗算,后才遭了四分五裂!”治安司一个仵作禀道,“应是阴寒一类恶毒功法,瞬息便侵蚀心脉,其死时都未曾感受到痛苦,必是专业杀手的手段。”
武岩望着那行字道:“道杀门好大的胆子,竟敢犯到紫城头上。我不管此人生前是否恶迹累累,也不管他是否该死,在紫城行凶,便是犯了军帅威严。这字里行间,应有迹可循,两个时辰之内,把她下落报我!”
“是!”
……
治安司网罗许多有特殊本领的散修与妖怪,两个时辰在城中寻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不过。
两个时辰之后,武岩率着一队人马奔赴北城,在一家法器屋内找到犯人。
犯人却是一个俏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