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心说等你很久了,突然暴起便是一掌拍去。↗,..
嘭的一声重响,来人重重撞在壁上,他脸上满是惨然之色:“师兄!是我啊!听我说,酒中真的有毒!”
风越口中衔着酒液,本欲吐掉,闻此冷笑一声,反而咽入肚中:“我倒要看看什么毒能奈何本座,你胆子长肥了么,竟敢搅扰我的雅兴,没有杀你倒罢了,还不快滚出去!”
“师兄——”
鲁惇又气又急,胸中闷着一口气,渐渐感到绝望,他满脸颓色,反而瘫软着身子,喃喃说道:“完了,风越一脉完了……”
“鲁惇!”
风越勃然大怒:“莫以为你挂着我师弟的名头,我就不会杀你,马上给我消失,若敢道个不字,教你顷刻化为齑粉!”
鲁惇心神微微一抖,他失神地望了望风越,脸上老态尽显,却果然不敢再逗留,他已认清局势,那口酒便是风越取死之道。
此时此刻,他忽然间醒悟,自己被利用了,一股懊恼顿时填充心田。
舞姬美眸微微闪烁,盯着那酒壶,她比谁都清楚这酒中含有什么,更心寒的是,风越一步一步走入圈套,每走一步都被精准算计,忽然对设下计谋的人又敬又怕。
“美人儿,现在没有人敢搅我们兴致了……”风越眯眼一笑,端起酒壶,又抿了一口酒液。
舞姬的心不由高高提起,接下来应该她出场了,可若是她不及时出现,自己的小命恐怕难保。
沾了酒液,自己必死无疑。若是此时拒绝,风越则必会暴起杀人。
眼见对方的脸凑近,她的心中不由发出哀鸣。
“师兄好兴致啊!”
就在此时,卧房外传来一道娇声软语,似有万种风情蕴含其内。
风越神色微沉:“师妹,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伴随着一阵叮叮铛铛的脆响,一个美丽盛装女子婷婷袅袅走了进来。这女子身披真丝织成的罗衣,上面点缀许多晶莹闪烁的翠羽,如云的发髻横着一枝流光彩溢的金簪,金簪垂着几缕小珍珠串成的流苏,正是这流苏发出的悦耳的声音。
她的脸型极美,嫣然一笑,宛如花枝乱颤:“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嗯?我与师兄絮叨,你不出去,还待怎地?”
来人可不正是朝夕月,后面话语自然是对舞姬所说。
舞姬显得慌极了,她忙不迭起身,逃也似的疾奔出去。
风越直到此时,都还不知舞姬害怕的只有自己而已。
他的心神全然被朝夕月的美态吸引了,还有金簪上的小珍珠。
“当然可以,可师妹来者不善,北邙宗掌座位置空置数百年,今日似乎要有个结果。”风越似乎察觉了什么,他用力抓碎酒壶,酒液落到掌心,他仔细观察了一会,突然笑了。
“如此说来,鲁惇说的都是真的,那舞姬?”
朝夕月点螓说道:“不错,是我告诉鲁惇酒中下了毒,你的疑心向来很重,看着生面孔总要提防的。至于舞姬,倒是大有来历。她可是火云的亲传弟子,亲身服侍于你,倒也没有辱没你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风越显得很平静,哪怕是质问,也是平静的质问。
“为什么?”朝夕月妩媚一笑:“我也不知为了什么,或许是掌座的位置,或许是北邙宗的存亡,或许是一些别的什么。师兄知道么,有些选择由不得人,大势所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风越摇摇头:“掌座的位置我可以不要,北邙也还不到生死存亡之时,你在说谎,你到底在掩饰什么。”
“罢了,我不想知道,你给我下的溶血淬?”
他略一感应,却肯定说道:“果然是溶血淬,看来无可挽回。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怎么说动火云?”
朝夕月淡淡说道:“我只是抓了他的弟子,她身上偏偏带着溶血淬,天要亡你也好,天助我也也罢,结果都已经注定,师兄若就此退隐,我可保你永世无虞,定时奉上舞姬,比如火云的亲传弟子,她虽不入流,姿色却也是一等一的。”
天下皆知,溶血淬不入毒之流,却是至毒之物。若是混入血液中,便会暴体而亡。若是直接吞服,下场更难堪,它会盘踞在你体内,只要稍动灵气,便会侵入识海,破坏神魂结构,当场魂飞魄散。
若风越不反抗便罢,一旦反抗,唯有魂灭道消一途。
风越却忽然冷冷一笑:“若师妹把自己献上,答应你又何妨?”
朝夕月轻轻拨动金簪上的流苏,幽幽一叹:“师兄这是在自寻死路!”
“是吗?你以为巽风珠就能压制我?死前拉你陪葬并不难!”风越面无表情地说罢,虚空突然震颤,一股无形的气场轰然扩散,卧房里的一切瞬间化为齑粉,并向上涌动。
下一刻,西昌城黑风大作,龙卷一样向四周扩散开来,宛如末日降临,霎时有数万个凡人被卷入其中。一时间哀鸿四起,惊惧的嚎声响彻整个城池。传承了数千年的古城宫殿群彻底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