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小迷迭香便被你如此糟蹋了!”
苏伏心里一动,道:“原来此茶是仿制于迷迭香,无怪有着一丝难以言述的玄机。讀蕶蕶尐說網”
花音不屑地撇嘴,说道:“哼,又不是迷迭香,不过是仿制而已。”
“说得轻巧,小迷迭香亦要五载时光才能制成,若非我是天工坊在太渊城的主事,如何能得之,此茶可是只于天工坊内部流传的极品,罢了,同你这小小姑娘有甚好讲,你看看苏兄弟,他可比你懂得品味。”
陆风颇有些痛心疾首,他是爱茶之人,见不得人糟蹋好茶,不过对小姑娘又不好责备,自然只剩了无奈。
苏伏微微笑道:“陆大师,花音还小。”
“苏兄弟在火老手下,可还适应?”陆风温和地说,“倘不适应,亦可来天工坊,差事总是不少的,或可学个炼丹炼器,倘你有心,我亦可请火老亲自教授你。”
苏伏婉言道:“多谢陆大师好意,火老不曾亏待在下,且在下自感顽愚驽钝,怕是无法静心专于左道。”
他面上平静,心底却微微慨叹:天工坊便是天工坊,一个大门阀眼中荒城的主事都如此的有器量。
天工坊对于前来拜师学艺的修士,绝不会藏着掖着,你取得成就愈大,天工坊声名愈广,乃是一个良性循环,当然,这还是因创建天工坊之人的手腕高明,亦是天工坊于真界独树一帜的因由之一。
花音嘿然道:“连灵气都没有,仅仅法体胜人一筹又有何用,陆叔你快莫要逗人了,苏浮尘如何能学得来炼丹。”
陆风轻咳道:“谁也不是一蹴而就,苏兄弟有着灵根,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嘛。”
他只见过苏伏一次,并不知他伤势的具体情状。
花音知道苏伏身上有着秘密,便也没有说破,忽然想起张严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自家小姐似乎真的杀过人?
她心底存疑,便不禁问道:“陆叔,小姐小时真在太渊城杀过人?”
陆风怔了怔,旋即回神,脸上露出了深思,缓缓地说:“你从何处听来?”
花音便将今日炼丹比试的经过说来,末了又笃定道:“陆叔,您快告诉我嘛,小姐杀人是否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陆风微微一叹,脸上带着追忆,说道:“那时青衣还小,在一个大雪缤纷的夜晚,你家小姐浑身是血,闯了进来,直言要见我,后来才知她乃是我天工坊前辈的后人,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
花音一头雾水道:“小姐一身是血,是自己还是他人的?”
陆风淡淡地说:“自然是他人的,那时她约莫才九岁,便以玄妙医术闻名全城,只是在替一个少年救治时,失手了,那少年爆体而亡,吓坏了她,这才跑来天工坊寻求庇护。”
这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花音却嘻嘻笑道:“我就说嘛,小姐怎么可能会杀人,既然医治不好,死了也就死了,哪能怪小姐。”
苏伏却是心底一寒,甚病或如何医治才会导致爆体而亡,更加难以想象的是,青衣那时才九岁,这一身医术又是传承于谁人?
陆风微微笑道:“你这小姑娘对你家小姐倒也还忠心,不枉她将你捡来,还悉心培育。”
“好了好了,我今日尚有些要事处理,你将药给我罢,倘是不想太早回去,便在陆叔这儿盘桓二日,定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花音起身,取出储物袋大咧咧地丢给他,道:“本姑娘日理万机,哪有空盘桓,下回再说罢!”
陆风接过储物袋,神识探入一观,满意地点头,闻得此言便逗趣道:“那么真是有劳花音姑娘不辞辛苦给我送来,些微酬劳不成敬意,还请姑娘收下。”
语罢便取出两枚蓝玉抛给她,作为天工坊的分点主事,还真是有些财大气粗之感。
花音欣喜接过来,冲苏伏笑眯眯道:“今日你带我观了奇物,作为回报,便让本姑娘请你吃一顿好的……”
二人便告辞,花音带着苏伏去胡吃海喝了一顿,两人法体都已辟谷,却仍然吃得不亦乐乎,美食无论何时,都有着莫大诱惑力,尤其是只供给修士食用的美食。
分开之时,已到了苏伏需要上工的时辰,便约了两个时辰之后再碰面。
苏伏平静地完成了今日的丹药贩售,虽今日火老输了比试,前来买丹药的修士却不少反增,不到两个时辰,火老交予的丹药便已告罄,将店铺简单收拾了一番,已是酉时,花音准时寻来,二人便结伴在城门关闭前出城,一同回转天宫山。
他们出城时,太渊城南北二门不约而同进来两个气息隐蔽难察,皆有些怪异的男子。
一个气势凝沉渊深,着浅蓝锦衣,隐现锋芒,一个气机古怪妖异,裹着黑袍,有淡淡邪气,仅仅与他们擦肩而过,众散修便都觉出一股令他们窒息的压抑。
此二人入城之讯,飞快传到了各大势力耳中,暗暗一番观察,那着浅蓝锦衣的男子必是剑修无疑,不论是从何处来的剑修,都不太好惹,而另外一个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