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宫观主周崇玄?”
墨非还礼过后,细一思量,却是想了起来。Du00.coM果然是在桐柏观玄门法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修士云集,三山五岳各宫各观的仙道中人尽皆聚于金庭洞天,墨非当时也是在玄正老道的引荐时,和这中年道士匆匆见了一面,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今日听闻这个中年羽士自己道来,却是恍然大悟,笑道:“适才我还道是哪位道友邀我前来,寻思自己以往在此处并没有相熟之人,不想,此处却原来是周道清修之所,幸会幸会,险险就错过了。”
周崇玄把墨非让到座位上,这才解释道:“刚刚小徒从慈云阁路过,前往老君堂,正好看到前辈您,便连忙飞报与我知晓,我这才派遣童儿去请前辈来此一叙,不知前辈今日怎会来到这积翠山?”
墨非笑言:“实不相瞒,我便是天水市人,以往也时常来这积翠山游玩,这次却是陪同一世俗中的长辈到此游赏。”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与前辈还是近邻,一直都不知自己身边有如此高人,却是失去了很多请教的机会,真是可惜。”
周崇玄闻听墨非言自己就是本地人,口中大呼可惜。这话倒也是出自于真心。当今是末法时代,玄门道风沦落,修士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这么一位当世高人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从不知晓,还真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情,一时间心中懊恼不已。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早有小道童儿端上茶水瓜果,刚刚谈得几句。却闻听客堂外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便见一个小童儿搀扶着一个老年道者从庭院深处的绿荫中缓缓行来。
周崇玄见这老道士颤颤巍巍地向客堂方向而来。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走几步,扶住老道士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不在后院中歇息,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童儿去做或是着人通知我,用不着您亲自跑这一趟。”
老道士扶着拐杖,在周崇玄的搀扶下,慢慢踱步到座椅之上。这才笑道:“适才在院中晒太阳,我那小徒孙儿正好给我松桂花糕,和我说,咱这道观之中有高人来访。
我就问他,是何方高人啊,他和我说:今日前来的这个高人可是了不得,乃是师父在桐柏山玄门法会上认识的一位元婴大能,因为在桐柏观中曾经远远望见,这才识得。
是以。我便要童儿扶我过来,拜会一下我玄门之中数百年来都未曾出现过的元婴前辈。”
周崇玄笑道:“师父,这位便是我前段时间和你提起过的前辈墨真人,乃是天台山玉霄观门下。”
老道士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一番,方才言道:“果然钟灵毓秀,仙姿道骨。听小徒言及,墨真人乃是千年前于玉霄峰白日飞升的前辈真仙道隐真人门下。历经千载,转世重修。闻他所言,心中仰慕,今日得见,果然非我等俗流之辈可比,在真人面前不敢托大,老道这厢有礼了。”
说着扶着拐杖,站起身来,施了一个道家稽首礼。
这老年道士正是这三清宫观主周崇玄的老师许信友许真人,今天已然有140多岁了,由于年纪太大了,精力便有所不足,是以平日里只住在后面养心阁内,一向深居简出,从不出来,今日闻听前些时日自家徒儿从桐柏观回来时与自己谈及的元婴大能莅临自己这三清宫,便生出一份好奇之心。
近数百年间,莫说元婴前辈,便是金丹修士都没有出现一个,这位前辈能够这末法时代修成元婴,虽从徒弟那得知,乃是千年前的道隐真人的弟子转世之身,但是那份天资悟性也是极为惊人的。
这才要伺候自己的童儿扶着自己,赶来这前院之中。
墨非连忙抢身还礼,言道:“许道兄,您老严重了。往事种种,已然随风消散,千年流转,前尘往事早已湮没在了时光长河中,再不可见,不可闻。逝者如斯夫,如今世上,我便只是今生墨非,你唤我墨道友即可。”
“墨道友果然是赤诚之人,老道也不忸怩作态。”这白发老道却也是豪爽之人,见墨非如此言语,便也放开自己的性情。一时间却是与墨非相谈甚欢。
另一边,周崇玄见自家师父和墨真人言语之中颇有相合,心中也甚为高兴。便吩咐一旁伺候的小童子道:“你去慈云阁中把墨真人的亲眷安排到后院客房之内,好生招待。”
小道童应了一声,转身刚要出去,周崇玄连忙唤住道:“招待客人之时,不要言及墨真人仙道中人的身份。”
见小童子点头表示明白,这才放其出去。墨非见周崇玄安排的十分周道,连忙回礼道谢。
不说三清宫客堂之内,墨非与两个玄门道友相谈甚欢。却说小道童来到慈云阁,按照周崇玄的吩咐,把一行人带至后院客房之内,妥善安顿。
胖子好奇问道:“这位小仙长,不知道我那个好哥们与你们观主是什么关系?”
其他几人闻听,也都竖起了耳朵,大家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也是好奇的紧。
小道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