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冷眼看去倒有些楼至的品格儿,卫无私见了,因虽然口中如此大义,心下却又有些艳羡起这小黄门来,虽然不能人道,却也亲近了这个如花少女的玉体一回。
因命人将他两个绑在一处,意欲押回慎刑司中再做处置,那小黄门是烟都之人,因心中深知若是给金头马快捉入慎刑司内大班之中,只怕却是九死一生,前儿自己在烟都当差之时,恍惚听闻那卫无私却在内宫办差之时给皇后娘娘拿下马来,因想着自己的对食是皇后闺阁之中服侍的人,想是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话,因伸手向后扯住了那小宫女的衣袖,口中央告道:“小娥,小娥救我……”
那名唤小娥的宫女听闻此言,不由得撕心裂肺起来,因情急之下,忽然福至心灵,心中暗道今儿慎刑司内大班班头卫无私亲自出马,来在冷宫之中必然不只是捉奸之事,只怕这趟差事关乎冷宫秘辛,因含羞带怯张口哀求道:“如今奴婢犯事,不敢祈求大人高抬贵手,只是奴婢原是皇后娘娘房里的人,当日选秀,圣上因见奴婢生得乖巧,方才指给皇后娘娘使唤的,如今若是奴婢到时未归,只怕娘娘面上过不去……”
那卫无私听闻这个小宫女是蕴果谛魂指给楼至身边服侍的人,倒有了几分忌惮之心,只是又当着慎刑司内大班一众金头马快面前,自己倒也不好就服软的,少不得出言威赫道:“这倒巧了,如今我们慎刑司来在此地也是为了皇后娘娘办差事的。
前儿娘娘兴之所至游幸冷宫之地,却丢了一个要紧的荷包,如今见你二人情形,定然是常在此间幽会的,保不齐那东西也是你们偷的,此番给我拿住了,少不得要回禀皇后娘娘,凭你在慎刑司中辩去,却不与我相干。”
那小宫女此番主要与情郎脱身,却也顾不得许多,因俯首哀求道:“不知皇后娘娘是几时丢的东西,倘或奴婢有些风闻,也好报与大人知道,协同侦破这件案子,娘娘跟前儿也好将功折罪。”
卫无私听闻此言,这小宫女言下之意却似是有什么线索,因缓和语气态度,上前亲手为她松了绑笑道:“你若有什么说的就告诉我,我自然疼你,在不叫你与你这位情郎受半点儿委屈如何?”
那小宫女听闻此事有些门路,因连忙点点头道:“只是不知皇后娘娘可是前儿给两位小亲王办满月酒的时候丢的东西呢?”
卫无私听闻此言正中下怀,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日子却对了,只是你若没有例证,单凭巧舌如簧就想逃脱罪责,却也是不能的。”
那小宫女闻言频频点头道:“奴婢虽然在宫中日子尚浅,只是禁宫上下,谁不知道班头大人的威名,奴婢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在大人明前扯谎的。
当日奴婢与……与我这冤家也是说好了在此处碰头的,谁知还不曾进得宫室之中,奴婢眼尖,却恍惚瞧见两个人影急急忙忙进了这件宫室之中,只是离得远了,瞧不清爽是何面目,粗看应是一男一女,那女子倒像是……”
说到此处,似是心生畏惧,不敢明说,因低垂螓首没了言语,卫无私尚且不曾发话,倒急坏了那小黄门,因也顾不得别人在旁,连忙拉了小宫女的衣袖哀求道:“小娥!如今生死关头,你可不能糊涂啊,还不把你所见所闻全都禀告给这位班头大人,也好换取你我夫妻二人的生机。”
那小娥原本不知是否应该启禀此事,如今见自家爱郎这般哀求自己,更以夫妻相称,却是心中一动。
原来当日两人订交之时,小娥因打算年满二十五岁放出宫去时,定要与这位小黄门成亲方才肯与他对食的,只是这小黄门不过贪恋女体温柔,并不曾确定心中妻房人选,是以两人虽然盘桓过好几次,却不曾公开对食,如今小娥听闻自己的爱郎愿意出宫之后迎娶于她,因心中一动,遂对卫无私和盘托出当日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贼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