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自己的雪背上摸索着意欲解开,却是不得其门而入,一面见蕴果瞧着自己的眼色愈加深沉起来,又怕他等不到自己沐浴已毕便要生事,焦灼之下急得满脸红晕。
蕴果谛魂见娇妻含羞态度,倒十分受用,含笑上前将他揽在怀中道:“这么大了,连个衣服也不会穿脱的。”说罢单手穿过楼至腋下,在他雪背上探得了小衣的暗扣在手,轻轻一解,那小衣早已轻解罗衫,楼至只觉胸前肌肤失了束缚,那件小衣只靠肩上缎带搭在身上,不由脸色一红,伸手掩在自己胸前。
蕴果见他依然羞涩,少不得伸手缓缓扯动缎带,让楼至逐渐露出整个胸部,楼至见小衣给他扯下,也只得任命松手,只是到底颊带瑰意,依然遮掩着自己胸部给那小衣几个时辰之内托衬而出的浑圆。蕴果谛魂见状笑道,那西洋使者原说的不错,尝言道后妃若是日日穿戴此物,可使酥胸丰满紧致,即便偶尔脱下,依旧身形曼妙,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楼至听他调戏之言没好气含嗔说道:“我再不信那番邦使者敢当着你的面将这些混账话,定是你又从什么奇技淫巧的所在探得了这个法子来臊我我。”说到此处倏忽想起一事,抬头紧盯著蕴果道:“方才我解了那小衣半日,都不得要领,怎的你单手探我背后就轻轻巧巧的解了,却不是往日常有这样的勾当又是如何?还不从实招来。”
蕴果谛魂闻言大笑起来,将息了一阵子方才喘息笑道:“我只当咱们的菩萨哥儿三世不知醋味,原来到底有今日。”楼至见他奚落自己,恨恨捶他几下道:“今儿断断不教你含混过去,还不交待?”蕴果闻言方笑道:“你进宫前几日,我早就精通了你的服色制度,你只明白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对我好,承恩疲倦之时还拖着身子去请教女官我的衣裳制度,怎的不会将心比心,打量着别人都不知道疼你不成?”
楼至听闻此言心下一暖,方知原来自己嫁过门来之前,蕴果谛魂亦曾向春衫女官学习自己的服色制度穿戴之法,不由心下一暖,复又想到今日为了压抑王迹体内魂魄,事从权宜与他做下的勾当,不由心中羞愧万分,眼内一热险险哭出来,连忙低头假作含羞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如今难为你服侍我入浴罢。”说罢竟当着蕴果谛魂的面主动脱下亵裤来在面前,也学着前日制度帮他脱下一身明黄的龙袍放在池边。
蕴果见妻子今日十分殷勤,心中自然雀跃,便将楼至打横抱起,沿着水池边上的白璧玉阶缓缓步入泉水之中。
楼至给他抱进池中,方觉池水十分奇巧,却不似一般的温泉水浮力甚大,楼至因身形小巧精致,若在一般池中沐浴,只需微微借力便可浮在水中,不知怎的今日却觉身边泉水浮力全无,竟似空气一般稀薄,沾身之际,却十分舒服受用,未几缠绵其中便觉一身风尘瓦解,精神也为之一振。
楼至抬眼正欲询问蕴果,谁知他手一松,竟将楼至抛入水中,楼至大惊之下意欲划水付出水面,却觉自己浑身竟似陷入棉絮一般,分毫使不上力,不出片刻便落入池底。楼至慌张之下在水中睁开眼睛,却觉妙目并无不适,那池水稀薄如斯,竟似可在水中呼吸一般,楼至想到此处,试着收了闭气功体,果然发现自己竟可在水下呼吸,抬眼一瞧,蕴果谛魂也从池边缓缓走下,原来那玉阶竟是一直延伸池底,足有两人来高。楼至此时却忘却自己竟在水中,张口问道:“这是什么水质,如何玄妙如斯?”话音甫落,惊觉自己竟可在水下言语,不由大吃一惊,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这是弱水三千,孤只取一瓢饮。”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尚书·益稷》:“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尚书·禹贡》:“导弱水至于合黎。”;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郑康成曰:‘弱水出张掖。’”;苏轼《金山妙高台》:“蓬莱不可到,弱水三万里。”大宗师偷看楼儿的肌肤,此乃作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