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轻如燕一直都是个形容词,但现在李重脱掉沉重的铠甲确实感到有种身轻如燕的错觉,脚掌在长矛上轻轻一踩,身形扶摇而起,直奔城头冲去。↖,..
站在城垛上的两名剑手互视一眼,其中一名青衣剑手眼神一凌,拔剑倒冲而下。长剑出鞘,青光凛冽,青衣剑手这一剑充满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没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哪怕这一剑能斩杀李重,青衣剑手也绝无可能安然落地,三丈高的距离大头朝下落地,死都是幸运的。
李重低喝一声,手中的太阿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橙光冲天而起,和倾泻而下的青光交击在一起。
两道绚丽的剑光交织在一起,谁是石头谁是鸡蛋立刻就见出分晓,一声清脆的炸响过后,青光散裂,犹如水花般一样四处飞溅,橙光毫无力竭之势,闪耀着涌上城头。
青衣剑手从半空坠下,砰地一声落到地上,挣扎一下就气绝而亡,两截断剑也紧跟着落下。千不该万不该青衣剑手不应该和李重硬拼,武器上比太阿剑绝对是神器级别的宝剑,青衣剑手的佩剑虽然也是百炼精钢所铸,但太阿剑相比还差一些。
力量上李重更胜,附带剑芒的太阿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断青衣剑手的佩剑,还自剑尖吞吐而出,一尺余长的剑芒直接斩断青衣剑手的生机。天可怜见,对于没有真气护体的人来说遇见剑芒这超现实的攻击方式实在是悲哀,青衣剑手死不瞑目。
李重身携剑光冲上城头,脚尖刚一落地,立即就遇到黑衣的剑手雨点一样的剑光。
黑衣剑手刚刚目睹了同伴剑折身死的过程,知道不能和李重硬拼,所以稍稍让开正面,斜刺里冲杀过来,手腕一震洒出一大片剑光,剑影虚虚实实罩向李重。
李重冷哼一声,身体半旋转向黑衣剑手,手中的太阿剑自下而上劈出,于无数虚影中斩在真实的剑光上。锵然一声炸响,黑衣剑手的佩剑被太阿剑撞成无数钢铁碎片,碎片飞射出去,发出凄厉的尖啸声,李重运力一震剑身,青光之中橙黄色的剑光忽然暴涨,冲着黑衣剑手席卷而去。
面对着如潮水般汹涌的剑光手中,手中只剩下半截断剑的黑衣剑手立即选择后退,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黑衣剑手立即就后悔了,他恨自己懦弱,刚才明明可以选择扑上去抱着李重跳下城头,虽然这个选择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但自己这一退却完全失去了阻挡李重冲上城头的机会,更失去了斩杀李重提安厘报仇的一丝可能。
这不怪黑衣剑手胆怯,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和本能躲避危险是两回事,临阵脱逃的人多了去了,咬牙硬上的英雄,急流勇退的也不是狗熊,多年的习武生涯让黑衣剑手的身体形成躲避危险的本能。怪只怪李重汹涌的剑光太过冷厉,让黑衣剑手骨髓中都生出一种无力感,面对李重全力施展的剑势,别说是他,就是剑圣曹秋道也一样得避其锋芒。
“呜……”
太阿剑脱手而出,化作一轮耀眼的骄阳,剧烈旋转着斩向黑衣剑手。
黑衣剑手急速后退还没站稳,李重扔出的太阿剑就到了,黑衣剑手几乎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嗤的一声,剑光偏移,砍在黑衣剑手身后的箭垛上,橙黄色的光轮戛然而止,整个太阿剑都镶嵌在箭垛之中。
黑衣剑手呆愣一下,侧头看看肩膀处,伸手一摸,鲜血淋漓。
两次面临死亡的威胁,黑衣剑手所有的勇气的烟消云散,悲啸一声跳下城墙,飞快的消失在宫廷之中。
李重收回目光转头向安厘望去,老太监挺立在安厘身前,消瘦的身躯如同一根钉子纹丝不动。龙阳君一手按在安厘肩头,洁白的手背上青筋显露,不住的颤抖着,眼中全是惊惧之色。李重的武功不光让人胆寒,还让人绝望。
看着老太监视死如归的眼神,李重叹息道:“老人家,你可以走。”
老太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挥手止住护卫的脚步,嘶哑着说道:“年轻人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走了,我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早就活够了。能死在你这样的人手里,也不枉我一生习武,你没有了剑可要小心点,也许我还能替我这名义上的侄子报仇呢。”
说着话,老太监回头看了安厘一眼,猛地闪到李重身前,十指如钩抓向李重胸膛。
李重能多说两句只是不愿意冲一个可怜的老头出手而已,其实太监大多都是可怜人,背黑锅的人,真正卑鄙的人是把太监变成卑鄙邪恶的人,但老太监自己要找死李重绝对不会手软,李重也不是靠剑法吃饭的。
老太监的双手乌光幽暗,李重生怕老太监佩戴的手套有毒,运气护住手掌,一拳迎了上去。岂料老太年的双手忽然一分,避开李重的拳头,也不管李重打向胸透的拳头,两条臂膀像蛇一样缠了上来,想要绞断李重的手臂。
最烦你们这些玩两败俱伤的,李重心中很是无奈,比招式吧李重害怕老太监的手套上有毒,比内力……老太监就不会内功,白白浪费自己学来的斗转星移,那就只能用作弊手段对付拼命的老太监了。
“呼……”李重吐气开声,拳头上升起氤氲的真气,磅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