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感,这才与不虚纵论天下武学,将笑三笑吸引了出来。
叶锋也哈哈笑了三笑,道:“世人多磨难,总怨人生苦多乐少,故而一日一笑可开怀,一日两笑可逍遥。一日三笑更符何求,但老人家你全都办到了,小子正要向老人家学习……”
笑三笑呵呵一笑道:“早闻帝皇有通天彻地之能,虽未修得佛门天眼通,但亦能如僧皇那般,以额头舍利照心镜透视三世因果,老头子还没报上姓名,你已知晓,果真是料事如神,令人心悦诚服。”
叶锋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心下却在吐槽,老人家啊,也不知道你这早闻是从何而闻,不对……僧皇!
念至于此,叶锋神色不由一肃,心生警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高了一层。
果然,随着所穿世界的不停晋升,就算自己拥有全知这个外挂,也仍未完全保险,至少从现在来看,面对绝世高手,全知外挂的作用,越老越小。
笑三笑喝了一杯茶,神色稍稍变了变,跟着道:“数十年前,我曾与僧皇交谈,并获得了照心镜。他告诉我,我心中一直顾虑的那个千秋大劫,一定会发生,无论我如何努力,最终还是徒劳,你怎么看?!”
到了他们这种等级,已经不需要任何试探,是以,笑三笑上来便开口明言,没有任何保留。
叶锋静默不语,神色也转为肃然。
良久之后。
他眯了眯眼,缓缓的道:“我这人向来只为自己活,为我欲为,做我欲做,世人对我态度不一,诸般世界,早年我曾自号‘血手人屠’,又有‘杀神’、‘魔枭’、‘杀魔’,还有‘谪仙剑’、‘菩萨剑心’等诸般称呼,但不论什么,我全未放在心上,世人看法,于我何用?我只求念头通达,不违本心便可。”
不虚错愕难当。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你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教我如何是好?
笑三笑瞳仁蓦地一缩,问道:“敢问帝皇,你这‘念头’是什么‘念头’,你这‘本心’,又是什么‘本心’?”
叶锋抬头,看了看天,嘴角一勾,便笑了起来。
良久之后。
他方才缓缓的道:“老人家可知《寒山拾得忍耐歌》,寒山问拾得:‘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这是佛门的大智慧,在下领会不得,或许也可领会,但不愿领会,我的做法是谁敢谤我,我削他!谁敢欺我,我削他!谁敢辱我,我削他!谁敢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我还是削他、削他、削死他!”
不虚嘴角抽了抽,笑三笑眉头皱起。
叶锋继续道:“但实际上,我内心深处,始终相信美好的事情,相信邪不胜正,纵不能,亦要力搏,这便是在下的道,为此,不愿身死精灭,不如六道,不入轮回。既然生在这世,那在下便与此世存了一份因果,僧皇言,凡人若妄图以一己之力逆转天命,必遭天谴,此事万不可为,但我辈中人,为寻心中这道,这坚持,纵明知千难万难,纵明知事不可为,亦要奋身力争,挽救于万一!”
不虚肃然起敬,双手合十,口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笑三笑轻轻皱起的眉头,亦舒展开来,略显肥胖的脸上挤满了褶子,挂满了笑意。
这一刻。
烟消云散,水流花开;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此一瞬,即为永恒,即为万法自然,不分风来不分云,不分你来不分我,天地万物,原本就是混沌一体,而后化作千万生灵,这一刻似重新融合为“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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