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汉飞的不世出之高手传鹰。
现下,他六识皆开,整个洛阳城都在他的感觉之中。
那种感觉很玄妙,就似与天地融合,草木为其眼,为其鼻,为其肤,但凡稍微强些的气机,全部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前世,有人吃的少,朋友老会嘲笑,你修仙啊。
是的,修仙。
这就是叶锋现今身体上的变化,自那日起,过去了七日,这七日以来,他总共也只吃了七顿饭,每天一顿,腹中仍觉饥饿,但一般吃食,却再难下肚。
这种感觉很怪,就好像你明明想吐。偏偏吐不出来。
腹中常有饥饿感,却吃不进多少东西,只喝几口泉水,便已止住。唯一比较麻烦的是,一日十二个时辰。每一个半时辰,这种饥饿感便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来袭。
然后只能喝水。
不久之后,当叶锋进入另一个充满灵气的世界,终于摆脱这种恶感。直到那时,他方才意识到。和氏璧不仅将自己身体锻造得无比强大,而且更在悄无声息之间,让他提前适应另外一个世界。
至于这种饥饿感,正如婴孩断奶,每三个小时需要喂食奶粉。不过是一种成长方式而已。
……
……
一丝淡淡的气机,似有若无地弥漫开来,虽似有若无,却凛冽如刀,直抵人心。
嗤!
天津桥上,碧绿水前,叶锋终于确定先前令自己心生别样感应的高手,究竟是谁。
拱形的天津石桥上。有个人正凭栏俯视下方流过的永安渠,此人身穿儒服,外披锦袍。身形高挺笔直,潇洒好看,两鬓带点花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奇气质。
他的目光却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类的感情,按在桥栏的手晶莹通透。像蕴含着无穷的魔力。
“邪王”石之轩!
叶锋嘴角弯起,等你很久。终于来了。
缓缓走上石桥,跟这魔门修为第一的高手并肩而站。凝望着桥下的流水。
他虽从不曾瞧见过石之轩真容,但能却万分肯定。
当今之世,除了“邪王”石之轩,还有何人能令其产生那种微妙的感应?当然,他感应到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石之轩,还有另外一个人。
石之轩目光仍旧放在脚下河水,缓缓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为什么?”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简简单单,直来直去,上来便询问心头最关心之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
叶锋虽成名只有短短数月,但若单单以修为论,纵然是“邪王”石之轩,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拳头决定话语权,这道理,千古以来颠簸不破。
从这个角度来说,两人是平等的,甚至于叶锋隐隐还要胜上一筹半筹。
为什么,自然也如祝玉妍,也如天下人那般,询问叶锋做这一切,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叶锋洒然一笑,伸手一指头顶星空,缓缓道:“石邪王可知那上面有什么?”
咚!
宛如一粒小小的石子投入一汪极其平静的池塘,迭起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石之轩的心便是这汪池水,一颗心便是池水之底。
以他现今的修为,纵然是山呼海啸,至多只能吹皱他这一池心水,心底总是陷入极致的平静,谁也不曾令他动上分毫。但是这一次,只是一粒小小石子,就已办到。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仅仅只是一句话,便令这天下闻名的邪王陷入沉默,不知如何回答,更不愿回答。
倘若这话是从一般人口中说出,他自是嗤之一笑,当之为疯癫,但这话是叶锋说出,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明白叶锋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只有仙佛才能抵达的高深莫测之境。
叶锋洒然一笑,轻吐一口气,缓缓道:“破碎虚空能否抵达九天之上,我不知道。但若是不尝试,便一定没有机会。所以我选择一往无前,一日未曾抵达,便一日不停下前进的步伐。”
石之轩轻吐一口气。
叶锋虚指一弹,一点金光出现。
铛,铛,铛,铛,铛……就如儿时以瓦砾来打水漂,那点金光化为一尾金色鲤鱼,然后跃出水面,沿着河面直冲而上,不休不止,直至消融于黑暗。
石之轩知道,虽然他瞧不见,但在未知的远方,这尾金色鲤鱼仍一往无前地继续着自己的旅程。
喃喃出神。
旁门三千,左道八百,众生万象,诸佛龙马,然我心永恒,黑暗也好,遥远也罢,甚至于永远不可抵达,但又与我何干?但凭心意行事,只为念头通达。
石之轩突然哈哈一笑,道:“不错,我明白了。”
“很好。”
叶锋嘴角弯起,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不妨再谈些别的。”
石之轩道:“什么?”
叶锋缓缓道:“以你现今的实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