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打死也不能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神技,但此事却偏偏发生了。讀蕶蕶尐說網
只是那人跃入悬崖,究竟是生是死,却是谁也不知。如此一想,反倒坦然许多,心中只觉那人神经错乱,多半是坠崖而死了。
然后现在……他就瞪大眼睛,嗔目结舌,眼中满是惊诧、骇然之色。
叶锋纵身跃下山崖,吩咐陈皮皮照顾好他那匹银鬃骏马,还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取。这个“说不定”,多半便是遥遥无期了,陈皮皮如此想着。
陈皮皮也没第一时间离开,一方面担心师傅的责骂与惩罚,另一方面,左右也进入师门禁地,多呆一会儿,少呆一会儿,没多大区别。
既如此,他索性多呆一晚,碰碰运气,看能否瞧见玉璧上仙人练剑。
夜色将尽,正在此时,一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冲天而起。而后又如苍鹰一般,俯冲而下。
陈皮皮浑身冷汗,大叫一声:“鬼啊啊啊——”刚要转身奔逃,却噗通一声,软到在地……他双腿发软,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倏然之间,那黑影已出现在陈皮皮身前。
陈皮皮瞪大眼睛,失声道:“是你?!”语气中满满全是惊诧。
叶锋微微一笑道:“行了,赶紧起来。带我去剑湖宫。”
陈皮皮脸色登时变得苍白无比,颤声道:“你……你……”
叶锋纵身上马,道:“放心。我跟无量剑派没有仇,也没打算把你们怎样。但若是你再说废话。我跟无量剑派就有仇了,鸡犬不留也极有可能。”
陈皮皮不敢再说,随即领着叶锋前往剑湖宫。
黑夜已尽,太阳东升。
陈皮皮人缘不错,路途虽有无量剑派巡护弟子,但见了他,只简单询问几句,随即放行。两人正待上山。忽然一声娇喝传来:“谁敢擅闯剑湖宫?!”
声音清脆,犹若黄莺出谷。
叶锋抬眼望去,一个约莫十六七岁,脸蛋儿紧致的少女,便映入眼帘。
她胆子倒也大,叶锋看她,她也瞪着黑溜溜的眼珠。勇敢打量起叶锋,好像生怕吃亏似的。
叶锋微微笑了笑,算是正式打个招呼。
唰的一下,女孩终究脸皮儿薄,一抹淡淡的红晕袭上脸颊,害羞低下了头。就连眼神似也有些异样。
叶锋倒是一愣。
另一边,听到这个声音,陈皮皮非但不惊,反无比欣喜,挤眉弄眼道:“是我是我。别那么大声!”说着话,一只咸猪手就拉上那女孩白嫩的小手。
少女脸上红晕更浓。一把拍开陈皮皮的手,嗔道:“你不要命了,有别人在哩。”
陈皮皮嘻嘻一笑道:“抱歉抱歉,情不自禁,完全是情不自禁。好姑娘,主要是你太美……”
那少女嗔道:“你还说……”语气中却满满全是欢喜。
叶锋咋舌看着陈皮皮,心底吐槽道,你这名字倒真是名副其实,泡妞完全是本能,随口就来啊。
片刻,那少女柳眉轻轻皱起,目光瞟了叶锋一眼,道:“他是谁啊?没见过啊,应该不是咱们无量剑派的弟子,你怎把他带上来啦?”
陈皮皮道:“此事说来话长,他要见咱们无量剑派的掌门,我就带他上来了。”
那少女嗔道:“胡闹!本派掌门岂是他说见就能见的,你又不将他来历说明。天鹫宫的特使刚刚走,掌门大怒,把那姓段的公子关起来啦。我瞧他生得白白净净,跟那段公子相比,也是不相伯仲,别有……”
嗯?
叶锋眉头一挑,似捕捉到什么,问道:“你说什么?!你们又将段誉关起来了?”
少女点头。
陈皮皮脸色惨白,吓得满头大汗,赶忙解释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那少女嗔道:“你干嘛害怕成这样子?他敢吃了你?”
陈皮皮苦笑,心底却道:乖乖,他是不敢吃我,但杀我却是敢的。
叶锋脑瓜一转,随即想明白。
大理境内,无量剑派分为东、西两宗。现今东宗掌门名叫左子穆,西宗掌门名叫辛双清。因无量玉璧常现仙人练剑,东、西两宗,竭力争夺起剑湖宫归属问题。
原本西宗实力大大不如东宗,但最近天鹫宫强势插入,将无量剑派收服。因辛双清为女人,故东、西两宗合二为一,奉辛双清为掌门。
辛双清成为东、西两宗掌门,或多或少,会出出这些年胸中怒气,外山巡逻盯梢任务,自然全交给东宗弟子,段誉被捉,也是最近两日才发生的。
如此一来,陈皮皮不知道,倒也不足为奇了。
叶锋也不废话,冷冷扫了那少女一眼,道:“段誉被关在何处?!”
双目相逢,那少女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伸手一指西北方向,道:“就在那儿,那儿……那儿是本派看押犯人的地方……”
叶锋忽然笑道:“多谢。”
那少女瞪叶锋一眼,刚要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