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该把话说清楚了才能够。”未央俊眉微挑,阴冷无情的盯着那两个刺客。
白于裳此刻才瞧分明这二人嘴里竟有个小包,想来里头是毒药,计划败露就想服毒了断,却未想到被未央这厮搅了。
但未央其实对此事并不关心,只在深意那梅花寓意,那宫女的来历。
芸凰越发觉着头痛,且那两刺客演的这出情深意重的戏码更是刺痛了她的心,便对未央吩咐,“此事就交由丞相严办,一有线索速来报,孤眼下乏了,先回寝宫。”言毕便大步离去,而那救驾的宫女也随之一道跟随。
未央点头应诺,当即便命燕青严谨戒备,多派人手保护陛下,所有进宫之人都要严查其身份,且不准带任何刀剑入宫,京都城内也需注意来往进出之人,特别是异国人士,稍有可疑都须看押查审。
刑部尚书卫清正踏着月色匆匆而来,喘着气对白于裳及未央作礼:“丞相大人,国师大人。”
“你今夜就对此二人严审,必务要从他们嘴里探出些分明。”未央面无声色吩咐,后又道,“将他俩的画像贴置闹市,有知其身份者重赏一百两黄金。”
卫清点头应诺,随即就命人将那两名刺客绑押至刑部大牢。
此时才觉夜已深沉。
白于裳比方才松了口气,突而瞧见地上竟有一个小香包,便弯腰拾起了细瞧,绣工一般,手艺不精,但里头散出来的香气却特别的很,甜而不腻,浓而不厌,似还带着点清冷气。
未央微提着眉往白于裳那里打望,也闻到了那股香,提醒道:“国师应将此物交由刑部。”
白于裳原想交由秘探局去查探此物,但想想不该抢了未央的饭碗,更不能让刑部没事可做,便将此物交由还未走的燕青手上:“劳烦燕大人替白某送去刑部吧。”
燕青应诺,扫了一眼未央而即转身离去。
白于裳瞧见燕青那般脸色便讪趣起未央:“丞相为何要辜负别人的一片心意,生死相随之人并不多见。”
未央提步往宫外走,对白于裳答非所问,直说心中疑惑:“这都还未年近,国师就玩起了爆竹?”
“是几个新花样,提早拿来陛下瞧瞧欢喜哪个,以免到时失策。”白于裳脸红心不跳,她方才就编好了由头,未免未央多想,便问他,“丞相以为方才那两个刺客是什么来路?”
“何必揣测,静等刑部的供词。”未央并不关心芸凰生死,只替浅苍忧心,密探局是个威胁,方才那宫女武功极高,若说类似此人混进浅苍皇宫,何其危险。
白于裳也觉着此言无差,又与他商议道:“近日局势越发混乱,居心不良之人蠢蠢欲动,不如借此机会清查一番吧。”
未央赞同此举,点头迎合,还推举一人:“卫大人公正不阿,办事又极为严谨,不如就交由他处理,将底下人都审查一遍。”
“白某倒觉着有一人比卫大人更合适。”白于裳另有他选,且对此人已观察许久,对未央缓缓道出,“听闻花南烟是位贤人,正直清廉又体恤百姓,不如将此事交由她查办,亦算是给她一次机会,礼部尚书之位也可坐的理所当然。”
未央微垂明眸,虽心有暗喜却依旧不替她美言两句,只听白于裳又道:“几个后备能臣之中就属她最出类拔萃,且做事仔细体面,丞相大人为何不举荐她?难道是有避嫌之意。”
“方才你那提议原是陛下的意思?”未央挑眉问道。
白于裳对着未央浅笑:“陛下深知丞相大人刻意避嫌,这才让白某做个闲事人参与此事,绝非越丞相大人之权。”
“难为陛下一番苦心,难得国师大人深明大义。”未央客气谦逊,但他心中却甚是得意,一切都依他所愿,又忽想起某事,对白于裳道,“国师为何执意要去夜玥,难不成还想帮衬那位软弱无能的太子殿下?”
“他并非无能,只是太过重情罢了。”白于裳微蹙秀眉连忙辩解。
“有何不同。”未央不以为然,又泼了盆冷水,“只怕依旧是国师的一厢情愿。”
“梧栖必须依附夜玥,以免浅苍翻脸弃约。”白于裳无不为此事忧心,她也不隐瞒未央,只说,“无论用何手段,都要扶太子顺利登基。”
未央顿足凝视白于裳,口气冷冰,但这话却像似在关切她:“此次你出使夜玥,难免会与二皇子正面交峰,想来因上次之事他就记恨与你,国师要自求多福。”
“那人再凶残也比不及摄政王爷。”白于裳倒不头痛此事,总之她不必见卫子虚,不必交涉摄政王爷就无关要紧,倒是同情起未央,“此次丞相大人去浅苍才要千万保重,卫子虚是个难对付的,且浅苍国君亦不知如何性格,更有摄政恶魔,小心应付才是。”
未央听到恶魔二字就忍不住想揣白于裳二脚,打算气她一气,说:“白于裳你今夜又欠了我。”
白于裳当下就轻嗤一声,悠悠道:“未央你又开玩笑。”
“既然国师以为未某的口才比的及卫子虚,想来也能说服陛下改了主意让艳姬随未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