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品,从他地集采来的石榴为料,珍贵无比。”未央坐一边淡言。
白于裳微转灵眸,突而记起了什么,却又不多言,只是问叶歌:“那我眼下这毒该如何治?”
“毒未深入骨髓都能治得,国师大人不必忧心。只是最好将此毒寻来我深究,以此便好对症下药,也不必国师大人费力试药。眼下回宫先配些清毒之药,熬好了就命人送来。”叶歌对白于裳不敢怠慢,因芸凰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替国师瞧病,若说瞧的不仔细是要受罚的。
白于裳这才微点了点头,后又言:“多谢叶大人劳心,我吩咐落粉随你进宫去。”
叶歌微一福身,又嘱咐道:“这几日还请大人吃些清淡的流食才好。”
“自当谨记。”白于裳点头应诺,而后见未央也要跟着走,便下了床榻拦他下来,“丞相大人且留步,容我先送送叶大人出府。”
未央听白于裳如此便又坐了回去。
叶歌自然不敢让白于裳送,只说:“国师大人且好生歇息,叶某自行出府即可。”言毕便开了屋门往外头走。
白于裳吩咐落粉送叶大人出府,又让底下人都散了,自己则又将屋门关紧,与未央在屋子里说话。
未央甚有些不解:“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有桩要紧事须言明,却不能与外人道明。”白于裳坐到未央的面前,极为小声的出言。
“未某甚感荣幸,竟与国师大人成了自己人。”未央调侃道,拈着茶盏轻抿起来,又说,“难道国师是有了下毒之人的眉目?”
“这毒并非是下给白某的,只怕是误食了。”白于裳此刻也不过是揣测,故而不能道于第三者知晓,何况此人的身份地位特殊,亦不能打草惊蛇。
“此话怎讲?”未央终于也一本正经起来,“你已然晓得是从哪里误食来的?”
“在我府外误食的。”白于裳微一挑眉,轻捋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青丝,缓缓言,“且此人的身份也有些棘手。”
“不是本国人?”未央似是已猜到几分,白于裳平日里去的那几处地方都是些玩乐之地,若是在那处染来的当即去抓拿便是,何必还搞的这般神秘。
白于裳微一点头,指尖在桌上敲打,后又问:“丞相大人瞧这桌子如何?一百两银子的东西竟还不及边上那府里的玩意。”
未央哼笑一声:“这是自然,他好歹是浅苍来的王爷,而今梧栖的娇主,你我不过是臣子……”话只说到此处便顿了言,抬眸与白于裳对视。
一个微挑了一下眉,
一个微眯了下双眸。
“是无意,还是有心?……”未央又问。
“他或许也不知,他喝的甚是欢乐,瞧他那架式,似是日日要饮,想来已是深入骨髓,不得不从脸烂到脚了。”白于裳轻叹,后又可惜道,“白长了,你我也不必羡慕。梧栖的一二美人依旧是你我的囊中之物。”
未央最晓得白于裳一张嘴没羞没臊,不予她计较,只言:“是这处之人所为,亦或是他处之人所为,要有个头绪。”
“怕是从他那处带来的,他才来这处几时,竟就有人巴巴的准备好了这毒恭奉他?何人对一陌生人竟有如此仇恨,何况还是下在这从浅苍带来的茶水里。”白于裳缓缓分析道,又端起桌上的杯盏细瞧了瞧,言,“此事还望丞相大人走一趟。”
“这是为何,绕嘴皮之事不是国师大人最为合适嘛。”未央不屑。
“我一见着他便绕不开,他沉默寡言,对我甚为不屑。”白于裳确实有些无奈,她不知自己为何就这般的未有男人缘。
“那此人倒与未某的品味相投。”未央淡然然言语一句,而后又坦然与白于裳对视。
“那么丞相大人请吧。”白于裳对着未央抬了抬手,示意他前往。
未央忽而笑了:“你这是要未某替你去寻毒?”
“这也是国之大事,难免不是小人作祟。”白于裳轻哼一声,细量一番又道来,“这样扭曲之事怕不是摄政王爷做的吧,记恨他生的俊生的美,又可陷害梧栖,实为一举两得。”
未央紧抿了抿薄唇,他何必作这事,何况他不觉着艳姬有比自己生的美,若说他生的美,怎就扮不了女人呢。
白于裳自然不知未央在想甚,又言:“我甚是好奇,这到底是何种毒,又是谁人投的。”
未央也有兴趣,浅苍国君浅亦礼派艳姬和亲已是出乎他的意料,又有人投毒,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莫要坏了他的大事才好,于是就应下了:“那好,与国师一道去。”
“如此甚好,丞相大人与之交淡,我便暗偷了那茶叶来。”白于裳觉着此事最为关键。
“这偷盗之事也甚是配及国师大人去做,应如是。”未央又不望讽刺她两句,谁让她方才诬陷自己心灵扭曲。
暗想想确实有点,否则为何他扮女人扮的如此不亦乐乎呢。
白于裳提言想说甚,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只言:“明日我便去秘书监整理些书籍出来与他科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