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在冯远的主持下,朝阳宗渐渐恢复到以前的平静时期,各大山头的精英弟子或下山历练或是闭关,一时间,变得有些冷清下来,只有那外门弟子的山头依旧人声鼎沸,来往不息。www.DU00.COm
没过几日天空里忽然下起一场雨,淅沥沥小雨持续下了大半个月都没有停止的迹象,仿佛想要洗去朝阳大战留下的血腥,四季园内百花盛开,朵朵娇嫩的鲜花在雨中努力绽放着,几支翠竹在雨水的洗礼下更显的翠绿欲滴,雨水打在竹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谱出一曲动听的音律。
宁之洋斜靠在软榻上半闭着眼,聆听着窗外那滴答滴答的响声,偶然端起桌上的茶浅尝一口,桌上的香炉里,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留下淡淡的余香。
孙若兰捧着一个药碗走进来,见宁之洋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放轻脚步将药碗放在桌上,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又拿起软榻上的丝被给宁之洋盖上,想了想端起药碗转身离开,却被一只手抓住,孙若兰白了宁之洋一眼:“醒着的干嘛不出声?”
宁之洋懒洋洋地说:“本来都睡着了,就被这浓烈的苦药味给熏醒来。”
“给,趁热喝了吧!我可熬了近两个时辰。”孙若兰将药递给宁之洋,等宁之洋喝下,伸手给宁之洋把脉:“感觉怎么样?”
宁之洋微微一笑,顺手将孙若兰的手握在掌心里:“有我温婉贤惠的**一日三次把脉熬药,天天几碗灵药灵丹,再重的伤也好了,感觉这伤受的还真值。”
孙若兰轻啐一声抽回手,“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还这么轻浮,也不怕小辈们听到了笑话你。”
“笑话什么?你是我宁之洋的爱妻,别人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况且,谁敢来偷听师父师娘说话。”
“还说!”孙若兰横了宁之洋一眼,眼里的甜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随后又皱眉道:“不是我说你,一战斗起来就像疯了一样不要命,前几天看你一脸惨白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不归也伤的很重,这孩子跟你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哪里危险就往哪里钻。”
“孩子长大了就该出去闯,我那时若不出去闯,怎么会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说不定不归下次下山回来也会带上一位你期盼已久的儿媳妇。”宁之洋笑道。
孙若兰依旧有些担忧,在一个母亲的眼里,孩子总是从来都没有长大过一样,“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担忧,还好不凡这孩子不像你。总归让我放心不少,不行,我得回百草堂再多炼制一些疗丹药给不归送去。”
孙若兰起身就要走,宁之洋忽然伸手将孙若兰拽进怀里,天旋地转间孙若兰已经被宁之洋扛着朝卧室走去,孙若兰惊呼一声:“你的伤还没好!”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的伤好了没有!”
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月才停下来,这日宁之洋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忽然体内灵力不受控制般的狂暴涌动起来,道胎在体内晃动不已,宁之洋心中大惊,连忙运转灵力压制,片刻后才松了口气,面色凝重地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还是压制不住,道胎极力想要突破,不行,修为再这么长下去非得出事,看来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可眼下与严森的十年之约将至,就这么放他鸽子这家伙估计得直接找上门来,我才不想让若兰跟他见面,不如写封信送去算了。”
宁之洋走进书房拿起笔开始写信:
“严森吾兄,一别经年,尚可安好?十年之期将至,吾本应往,奈何吾宗大战方休,琐事缠身,实无分身之术,不能如期而至,望兄海涵,故书信一封,以示歉意。”
才写完宁之洋忽然一把将刚写好的书信直接撕了个粉碎,大骂道:“妈的,有谁给自己的情敌写信还这么斯文客气的,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随又提笔重新写了一张。
“严木头你这老王八蛋,我孩子都两个了,你居然还对我老婆不死心,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婆大师兄的份上,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居然还敢跟我提十年之约,屡战屡败的你还真让我佩服,本座现在没那闲功夫理会你,十年之约你自己看着办吧,哪凉快哪里呆着去。”
只是这信让谁送去好呢,原本不归最合适,可不归这孩子上次伤的颇重,正在养伤,贸然打断让他下山影响到以后的修为境界就得不偿失了,宁之洋在自己的弟子里转了一圈,二徒弟整天就知道睡觉,三徒弟一见到吃的就走不动路,四徒弟自上山后就没有想过要下山,天天钻到厨房里,就差把卧室搬进厨房,五徒弟一年到头没有一天是清醒的,小徒弟还是让他在山上呆着合适。
宁之洋越想越是郁闷,他收的这都是些什么徒弟,现在连办个小事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哎!看来只能让不凡去跑一趟,这孩子人老实嘴又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潇自见过圣地上那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后,内心对力量更加渴望,奈何当年他爹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