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秦殇幸灾乐祸,只是他觉得既然土江族族人几千年来都一直在准备,想尽一切办法避免和对付这种灾难的发生,想必不可能一触即溃。如果真的要惨败,那自己和张璐、衡山一冰也可以出手,凭借着自己的阵法造诣阻挡一时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野兽大军迟迟不退,甚至越来越壮大,实在不行就撤退。不过当他把这个建议告诉阿布的时候,阿布只是摇了摇头道:“不行的,我们族人自古以来的使命就是守护神枪,虽然我也不清楚到底靠什么来守护,但如果离开了这里,把神枪丢下,那我们族人的使命没有完成,会遭受灭顶之灾的。”
秦殇心想,有那么严重吗,难道老天爷真这么牛,让一族人灭亡就灭亡?不过他也是修道的,自然清楚有些事情既然从远古流传下来的,恐怕还是不要尝试的为好。如此一来,他便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势,盘算着布置什么阵法。
阿布也不去管他,看着野兽大军齐齐压上来,马上就要开战,对秦殇道:“兄弟,我不能陪你了,我是少族长,得去为族人做榜样。你们先待着,记住,一旦情况不妙,就直接到后面坐直升机离开,我已经交待过了。”
秦殇看着阿布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保重。”阿布狠狠的点了一下头,一脸坚毅的出去了。
秦殇突然拿出四个玉片状的东西,对张璐和衡山一冰道:“你们一人拿两张符箓,在广场大军的东南西北四方,分别布置青色、红色、白色和黑色玉片,布置好之后每人输入一道灵气或者真元,然后立即回来复命。自己也小心一点儿,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张璐和衡山一冰对视一眼,对秦殇点了点头,唰的一声就消失不见。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众人呐喊,土江族队伍已经跟野兽大军接触了。整个场面极为混乱,到处都充斥着人类的叫喊声和野兽的咆哮声。
不过土江族的勇士确实有些办法,就在野兽大军离他们刚刚二十步左右的时候,在他们的前方启动了机关,几十条大型狼牙棒一样长满巨大铁刺的柱子从地面弹了出来,借着略有些倾斜的地势滚了下去。
滚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路上留下了数不尽的野兽尸体,极大的缓解了野兽大军的攻击节奏,也为土江族勇士门留下了下一波缓冲的时间。
野兽大军一眼望不不到边,似乎刚才的一番挫折只是在热身,很快,就以更加汹涌之势再次大兵压境,看起来似乎比刚才更为凶恶。
土江族的人马在那里平静而又紧张的准备着,只是相比之下却犹如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打翻。
只是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思想的问题,而现在野兽大军并没有任何组织和纪律可言,完全是凭着各自的本能在战斗。反观土江族这边,作战时都有一套非常成熟和高效协同的战术战法,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一点在刚才的交战中已经展露无遗了。
照这么看来,似乎人类取得胜利是板上钉钉儿的事了。其实不然,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这种规模的战斗,十几年前那一次参加的战士们也早已老迈,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了。
而现在这些战士起初的豪迈劲儿早已过去,身体开始感到越来越疲乏、越来越沉重,心里上也渐渐的不再认为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能守住这方净土。在这种消极想法的不断松动、蔓延之下,有人便开始顶不住了,防线渐渐松动。
若不是土江族这边占据了地利优势,除了广场这一个关口之外,其余各处不知为何没有见到一只发狂的动物。相比是太忙数十代、数百代人精心布置的结果,至少在秦殇看来,整个建筑和周围的山势似乎巧妙融合在一起,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似乎形成了什么阵法。
无论这阵法有多大威力,但如果军心不稳,恐怕溃败也不会来的太远。就在这时,目光炯炯的傩公似乎也发现了问题,居高临下的站在离广场不远处的一块凸起大石上,开始吟唱起一种古老而苍凉的悼词。
听着那蕴含奇妙节奏和韵律的祭文,秦殇不由得全身一震,因为他觉得这种祭文自己非常熟悉,只是确实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忙收敛心神,归元守一,强迫自己保持四大皆空状态,再说这里的事情一过,自己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向傩公了解所有的问题,想必他也不会过于隐瞒。
不得不说,傩公的吟唱有一种非常奇特的作用,土江族勇士们脸上渐渐没有了恐惧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圣庄严的气息。这似乎是一种浩然正气,并且在不断的攀升。现在对他们来说,野兽们的暴虐气息似乎受到压制,并且逐渐在消退。尤其混在里面的几个小兔子、小松鼠之类的似乎才反应过来,吱吱叫了几声,吓的掉头就跑。
胜利的天平再次向着人类倾斜,防卫圈在逐步巩固,并且向外不停拓展,前面被攻破之处也早已夺回。
野兽大军的气势被成功阻滞,战斗力下降很快,留下的尸体越来越多。
战斗持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