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鹰老着熊日群和齐金齐玉三人看牢了刘晓天,就连出恭都要有人陪着。腦中刘晓天知道,自己还是无法取信于他们,自己已经被软禁了。
一夜无话,到得第二天清晨,刘晓天向母亲房间走去,打算伺候她洗漱吃饭。哪知刚进门,却是一声惨叫,惊得熊日群等三人齐齐上前观看。原来刘母不忿刘晓天卑躬屈膝,竟于昨日吊于房梁之上自尽了。
熊日群虽然为人不择手段,但对刘母之举还是颇为钦佩,急忙上前将刘母抱下来,伸手一探鼻息,已经去了多时。
刘晓天瞪大眼睛,缓缓流出两行血泪,跪倒在地,用膝盖向母亲移去,移一步便磕一头,待移到跟前时,额头已是血流如注。他抱着母亲的尸首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不知是在笑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自嘲老天专爱跟自己开玩笑。
熊日群等三人看的面面相觑,但见刘晓天越笑越大声,到得后来听着比哭还凄惨,熊日群不禁轻声叫道:“刘兄,刘兄?”
正在这时,鹰老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淡漠的看了一眼刘母,便又盯着刘晓天看。有顷,刘晓天用衣袖擦了擦眼,似乎心情平静了下来,转身对鹰老道:“鹰老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们,就绝不会再改变了,还请鹰老宽宥几日,让我为母亲守灵七日。”
鹰老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刘晓天看穿,片刻后道:“这非我本意,实在是老夫人太过刚烈。不过,这对我们的大事却是很有帮助。刘小子,你速速写封信给秦殇,就说老夫人过世,请他务必在三日后太阳落山前赶回来吊唁。”
又对其余几人道:“你们几人立即动身前往村里各家,让他们莫要轻举妄动,就说他们的心意我们已经知晓,也早已有了完全之策,让他们不要偷偷出走了。另外,这几天加强巡视,九座塔楼万万不可出任何问题,否则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几人应声而出,鹰老也闪身不见,只剩刘晓天一人对着母亲的尸身发呆。
次日,甘州大学将军苑,铺天盖地的冰雪似乎开始融化,树上的余雪随着树枝的摆动不断轻飘飘的落下。里面亭子里坐着一男两女,正是天降与刘菲菲、李静。
三人正说着闲话,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凭空打了个霹雳,三人抬头看去,只见东南方向乌云滚滚,从天边翻涌而来。而另外一半日光明媚的天空开始缓缓退缩,俩这之间竟然泾渭分明,隐隐形成了一条龙挂。
天降看得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两女不解,忙问原因。
天降道:“昔日曹操与刘皇叔青梅煮酒论英雄时,就出现了一条龙挂,当时曹操对天下英雄好汉皆是批判,但惟独说刘皇叔与自己才算英雄。他的一番见解却是独到,不想今日我们三人在这亭中手捧奶茶瞎聊天时,也会出现一条龙挂。若是曹操能活到今天,看到当时的场景如此上演,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呢?”说完后,也自觉有趣,又笑了出来。
刘菲菲瞥他一眼道:“你嘚瑟个什么劲儿啊,曹操一代奸雄,不是什么好东西。刘备,假仁假义,也不是什么好鸟。你要学他俩,看来你也不是什么仁善之徒,哼!”
李静噗嗤一笑,打趣道:“他不是什么仁善之徒,那我们在这跟他手捧奶茶瞎聊天,难道就是好人了?你怎么将自己也绕进去了?”
刘菲菲吐吐舌头道:“我俩再不是好人,那至少也算人间妖孽级别的,他一看就是好色之徒,不然怎么会那么招蜂引蝶呢?”
天降正待给自己申辩,突然电话响起,接起来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随后对俩女道:“机房那边告诉我有一封从下河村来的信,刚好快上课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俩女知道下河村相当于天降的第二故乡,那里来的消息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因此也不再出言嬉戏,乖巧的与天降一路而去。
到了综合楼后,俩女自然各自去寻教室,天降拐向了机房。里面人不知道去哪儿了,但自己经常坐的地方却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天降亲启”,落款是刘晓天。
天降心中一动,想着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刘晓天、刘婷婷等人现在怎么样了,当即便拆开来看。只看得几行就面色大变,匆匆看完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思忖道:“天天表哥刚回去不就,还没来得急伺候老母颐养天年,没想到桂花姑姑就这般走了,真是祸不单行啊。”又想到上面吊唁的日期,就在后天,自己必须得立即动身了。当下不再迟疑,打电话请了假后,就急匆匆的回去简单的收拾了点儿东西,径往下河村方向而去。
路上,天降一直将头歪向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醒过神来,急忙给李静和刘菲菲发了个短信,说了为刘母吊唁的事,让他们不要担心。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要是再消失个几天恐怕回去后又得在俩女和陈灵儿跟前上演一出《三娘教子》的戏码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天降在最后一道山外的公路边下来车,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没有信号了。抬头运足目力,似是想穿透重重大山直接看到下河村,但远处只能见到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