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可在看到上官安琪把注意力投注在外面时,脸上的神色是担忧的愁眉不展。
一开始就下这么大的雨,头顶上的天空还是乌云密布,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遇上了大暴雨了。首先不管这场雨能下多久,大雨过后的道路肯定是不好开的。本来就很难分辨的小道会更加的难开,泥泞不说,随时会打滑把车和人滚进隐藏的水塘里也是常有的事。
草原上的天气是没有季节之分的,如变脸的孩子随时可以把春天变成冬天。今天是艳阳天,明天就可能有大雪。
只希望这场雨能早点过去,把上官安琪平平安安地带回拉萨,他就安心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坐在车里,还好这次出来所带的食物和保暖衣物都带的很充足,所以没有太多的担忧,只一心期盼这场雨能很快地过去。
迷迷糊糊地睡着后,上官安琪被一阵巨响惊醒,她很快地睁开眼,看到车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知道那一声比一声大的巨响是什么。她很快地朝唐宁可的方向看过去,借着微弱的蓄电池的光线,她看到了唐宁可睁着一双大眼四处观望,脸上的神情是少有的慌乱。
“怎么了?”上官安琪看到他这样,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在下大冰雹。”唐宁可双眼看着车顶,努力地想从声音里分析出冰雹的大小和密集度。
“什么?”上官安琪吃惊了,对于从小生长在南方的她来说,冰雹只是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东西,第一次身临其境,她都分辨不出心里的感受是什么了。在此时此刻,她敢肯定一点的就是绝不是惊喜。
“只希望不要太大,车顶能承受得住它们的压力,否则……”唐宁可的脸上露出苦笑,每年草原上被大冰雹砸死的动物不知道有多少,那个数目是触目惊心的。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让上官安琪担心害怕的话来,有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够了。
只希望老天这次不要这么的残忍,把他们的退路都堵死。
“冰雹不是冬天才会下的吗?现在草原上都是草,而一个小时前还是
太阳高照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上官安琪很是不能理解这种天气。“没事的,下冰雹了就说明不会下雨了,很快就雨过天晴了。”唐宁可看着上官安琪紧皱的双眉,安慰道。
上官安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她再怎么没有常识,也知道下冰雹比下雨还要严重。唐宁可越说的这么轻松,越来安慰她,就说明目前的情况非常的严重。
冰雹下的越来越密集,砸在车顶上就好像敲打在他们心里一般。车里也越来越冷,上官安琪紧紧地把自己的身体缩在睡袋里,半是迷糊半是清醒。
“安琪,如果感觉到冷的话,多吃些东西产生热量。你不能一动不动的,要活动下身体,让血液循环。天气只会越来越冷,你要注意不能让四肢僵硬。”唐宁可轻轻地推了推已经蜷缩着身子一个小时动也不动的上官安琪焦急道。
上官安琪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感觉一阵眩晕,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努力地动了动四肢。
唐宁可拿出她最爱吃的费列罗罗巧克力塞进她的嘴巴里,巧克力是最能产生热量的东西。看上官安琪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她身体的热量已经不能供应她身体的需求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她就会晕厥过去的。
上官安琪想自己动手,被唐宁可阻止了,她只能窘迫地张开嘴慢慢地咀嚼。
“安琪,你是不是一心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唐宁可突然问道。他必须找话题让两个人都打起精神来,这样就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想现在糟糕的现状。
上官安琪用力点了点头。
唐宁可从后车座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剃须刀,看样子是全新的都没有拆开过。
上官安琪双眼很是诧异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买的?既然带在身边了就说明他有想以真面目示人了为什么不早点剃掉?
“这把剃须刀是我临来拉萨时总裁送给我的。”唐宁可好似看出她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不要告诉我朝阳实业的总裁是个女性,而且还是个风华正茂很有魅力的女子?”上官安琪忍不住打趣道。她无法想象一个男性会给同性送一把剃须刀的,除非是同性恋。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不是吗?
“她确实是个姑娘,而且还是个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前任总裁的小女儿。”唐宁可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自然解释道。
“她为什么会送你一把剃须刀?”上官安琪好奇地问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吧?”
“说起我和她的关系用‘水火不容’来比喻是很恰当的。我在公司里已经五年,一直都深得前任总裁的赏识,才会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升上副总裁的位置的。本来我以为我目前所拥有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