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灵阶下品都是异常珍贵的。Du00.coM要知,灵阶三品,中品已是各门派秘藏的东西了,上品则全然不可见,而下品才会在市面上有稍许流通,但价格,却已不是元气石所能买的下来的了。
大多都是靠以物易物的方式。
圆彦也知道了自己方才吃下去的东西有多珍贵,先下那不似男人般白皙的面庞上也总算是添上了稍许尴尬。
圆彦正待抱歉,却见这北释的弟子摆了摆手,笑道:“这青竹笋也算不得珍贵,一年出产颇多,闻家师言,诸位乃是贵客,无需如此客气。”
既然主人都如此说了,本就厚脸皮不将事儿放在心上的圆彦也就没半点不好意思了。他似是还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方才停歇。
这一会儿,便也就到了。
看着前方完全是由青竹建成了几幢小屋,倒是颇有出尘的意味。隔得稍远,徐明便见的在最大的竹屋前,已有一白须老者在那儿站立了。
想来,这就是那北释,即是人人口中的北老了。
来到北释面前,徐明便当先战到前去,如此便是一句:“在下子书家...子书明!特来拜访北老!”徐明话一出口,这北释还未有什么奇怪。
而随行的众人,却是都惊诧的看了一眼徐明,哦,不,应当是子书明。子书墨看向徐明的目光在惊诧之外,更是带着稍许欣喜。不过徐明却知,他还是徐明,子书明...永远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罢了。
这北老自然是不识得徐明的了,不过他倒是识得子书墨的,笑着对徐明点了点头,方才看了眼子书墨,笑着说道:“子书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小娃娃,为何都没人来告知老夫啊。”
北老的话语间似是带着稍许愠怒,但实则完全不然,从满是笑意的面上便可看出了。
子书墨笑着做了作了个揖,方才说道:“这是我家少主,乃原先三爷之子。”北老想来也是知道当年之事的,目光飘然的看了眼徐明,点了点头,却未在言语。
场上静默了片刻,徐明见状自是提先打开了话匣子。“我等远道而来,虽是小辈,但北老总不能不让我们进屋喝杯热茶吧。”徐明略带调侃的说道。
北老也是笑了起来,说:“小侄话说的不错,都进来吧。”说完,他又对着先前将众人引至此地的徒弟说道:“叶儿,去备些茶水,另外,唤澄儿过来。”被称为叶儿的北释徒弟点头离去。
如是,他方才说道:“这是我早年间收的徒弟,从小是个孤儿,于是便跟了我姓,唤名北叶。”众人皆点了点头,如此又听他道:“当年,我与安老头子便是至友,却不想老夫在这南归岛一安身便是数十年,安老头子近来可好。”
子书墨面带悲戚,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北老说的是谁,自然是东晋国太祖皇帝,也是徐明的爷爷,子书安了。
徐明对这个未曾蒙面的爷爷没有印象,但子书墨却是知道的,他回道:“家祖已辞世离去了......”
北老目光一滞,嘴角带起一丝苦涩,转而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罢了,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想我北释也过不了多少日子了。”
众人都没有接话,至交好友的离去让北老的心情显然阴韵了许多,然而,一个声音却是在此时插了进来。“爷爷你说什么呢,您可是要长命千岁的。”
徐明寻声望去,见得的却正是先前在常州成墨阁中见得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姐,也正是北释的孙女,北澄了。
北释一见这北澄便换上了笑脸,很是安慰的拍了拍她腕上自己的手臂。然而,还未待北释说话,一旁的北澄却是终于发现了这一众来客是何人。果不其然,一如徐明所料,这北澄一见到徐明等人,立刻面色就变了,像是个发怒的小狮子。
“你们来南归岛干吗!北叶,是不是你放他们进来的!”将将骂完,她又使劲的摇了摇北释的胳膊肘,撒娇的说道,“爷爷,就是他们在常州城欺负我。”
北释自然是知道自家这孙女的性子的,他笑着摆了摆手,却是没有多做理会,只是说道:“让诸位见笑了,都进屋吧。”徐明却是从头至尾都未看这北澄,跟着北释便进了这竹屋,而子书墨倒是对这北澄笑了笑,却是将这北澄给吓得后退了一步。
如此,子书墨只好摇了摇头跟上了徐明的步伐。
北澄谁都没能找上,她心知自己这爷爷恐怕今天是不会帮自己出气了,她自身也知道,子书家与自己这一块是什么关系,如是,只好找上了众人中的唯一一个女子——李慕言。
李慕言今日一身素衣,双手环于身前,腰间系着一琅环腰带,唯一的装饰就只是项上的储灵碟与腰间的一个翡翠玉佩了。
见的北澄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李慕言心中着实觉得好笑,不过面上却也未有什么声色,满面淡然的对着北澄点了点头,便也是跟上了徐明。这般做法,倒又是让北澄一阵气恼。
反倒是走在最后的圆彦不知何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