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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竭力控制自己的惊慌,他稳步跨上前一步,低喝:“住嘴!妖言惑众,石闵怎么可能在营口?他飞过去的?不可能!没有人能过得了,叫那营口报信那人过来与我说话!”
营口来的那人骑马狂奔了一整天,口唇裂开,满面灰尘,狼狈不堪,慕容恪上下打量他,问:“你是哪位将军营下的,是谁叫你来报告?营口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兵卒的眼睛是直的,不间断的奔跑叫他身心疲累到极点,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是……霸王大府里来的……是咱们霸王爷叫我来报恪将军的,皇上口……谕,请将军……救驾!要快!”
慕容恪一听那兵卒把慕容霸的王爷邸称为“霸王大府”,就知道这兵卒确定是慕容霸的亲兵没有错。这“霸王大府”是皇帝与慕容霸、慕容恪一次闲聊玩笑谈出来的一个别称。
从高丽句得胜回来,燕帝慕容皝龙心大悦,要给大帅慕容恪和先锋慕容霸封王,就在皇宫里单独宴请两位得胜归来的皇儿,他给慕容恪定的是“中原王”的称号,这称号耐人寻味,可以想见燕帝的雄心是要称霸中原,给慕容霸的王位称号费了一番思量,选了好几个都不如意,慕容霸呵呵笑道:“父皇也不用费心,便拿我的名儿来取王号就成,叫我‘霸王’,可好?”
燕帝极喜爱这个少年得志的儿子,抚掌笑道:“哈哈哈,只怕霸王配你不上,不若称做大霸王?”
慕容霸一听。急得直摇手道:“不成不成!皇父,你想想大霸王,大霸王,若那口齿不伶俐的一不小心叫反了就变成大王霸!大王霸!大王八,谁愿意叫大王八?王八是不做的。王大可以一做,不如霸王大最好!真真好!”
一堂大笑,后来慕容霸被封高丽王,但在自己府里,这一段话常被他们兄弟拿出来玩笑,慕容霸就常对慕容恪说:“四兄。何时到我‘霸王大府’去耍一耍!”府里头的人也常自称是“霸王大”府里人。
这位“霸王大”府里来的人向慕容恪一一细说了营口城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燕帝有一阵绵缠榻上,人生病自然是最脆弱的,对亲人特别依赖,慕容儁老成持重,沉默少言。没有甚么意思,其他王子更是摄于他皇帝之威,对他无不战战兢兢的,更是无趣得紧。
燕帝极怀念慕容霸的少年意气、率真可爱,但慕容霸不在燕都大棘城,正在封地营口城待罪思过,燕帝不得见慕容霸,非常不自在。
一日。燕帝觉得身上好了许多,看慕容儁在国事的处理上很有国君之风,慕容霸犯了大错。太子之位不可能给他了,燕国交给慕容儁是可以安心的,但对慕容霸,燕帝总觉得怀了愧疚。
燕帝抵不过舔犊之心,本想召慕容霸到燕都大棘城相聚,但又恐慕容儁起疑。便想亲自去看看爱儿,说说话。逗逗趣,顺便送给他一份礼物。他叫慕容儁在大棘城摄政处理国政,只说自己去各地散散心,领了两万兵马开路,没几日叫两万人浩浩荡荡地继续巡游,他就只领了两千人马悄悄去了营口城。
燕帝在霸王大府流连了一些时日,父慈子孝,老怀深得安慰!但觉得身体与精神都舒服健康了许多。
这日清晨,原是宁静安详的,突然营口大市传来一片纷杂,但听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石闵在此,你们被团团包围了,放下兵檄,违者杀无赦!”这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就在霸王大府的附近!
慕容霸本来在给燕帝奉茶,听到呼喊声,手一震,精致的茶盏子“咣当——”一声跌下地来!
燕帝辛苦打下一片江山,是个心中有丘壑的人,他看出慕容霸惊慌,忙问:“霸儿,何事惊慌?”
“父皇,石闵!石闵来了!”慕容霸不是个怕死的,但父皇在他府里,石闵勇猛无敌且诡计多端,父皇若有个闪失,他岂不成了燕国的大罪人,死一万次都不足矣!
“石闵?石闵!就是一夜之间夺了你六万精骑的赵国石闵?不可能罢!你四兄不是在幽州镇守着,幽州未传来败迹,通向营口只有这一条道,他石闵怎么会来到营口?”
慕容霸颓然道:“石闵神人也,霸儿就是折在他手上……”
“我听闻石闵上一回之所以破你,是用了不少假石闵,这一次也许又在故伎重演!霸儿莫要上了他的当!”燕帝不愧是个经了世事苍桑的,一语提醒了慕容霸。
慕容霸一想,忙说:“然也,这石闵极鬼诈,他是想借此诱四兄过来救我们,如此幽州他便唾手可得了!我先去查看查看!”
府丁报说石闵在营口大营里,慕容霸与燕帝赶去,远远看见一人一骑横在校练场上,极高大威武,手上拿的正是慕容常使的赤蛇长枪!四周围着成千上万的兵士!但都呆呆地,被石闵身上的威势所振,谁也不敢第一个动手!
石闵环看四周的兵士,呵呵冷笑,突然大喝一声:“放下兵器!否则杀无赦!”
慕容霸看那“石闵”,身材极似真正的石闵,气势也很接近,远远地就有一种威压,叫人喘不上气来,但他的脸上戴着面皮,显得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