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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走到新兵营的前面,他四下张望,不远处的地上静静躺着一块朱红色的手帕儿,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落下的,石闵又拾了根支帐篷的长棍子,把手帕缚在长棍上。
他举起长棍子,朱红色手帕迎着晨风微微晃动,招展成一面醒目的旗帜,石闵说:“为兵者,至要紧的是服从军令,前进后退要有章法,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众位听着,我举旗便是前进,我旗不动则是停止,若是旗子放于耳后,便是后退,若是旗子打转……既然你们选择留在新兵营,服从指令是天职的,不听令便是违抗军纪,是要砍头的,众位听懂了吗?”
“听懂了!”众口一词,声音嘹亮!
“众位第一次参战,有信心么?”
“有!”震耳欲聋,新兵们精神振奋。
石闵斜跟着妍禧侧耳细听,便说:“如此,我们便来示范如何执行指令,咱们叫禧大王来做示范,你等一看便能明白了!”
“好,众位,咱们掌声有请禧大王来示范!”众人把目光一起投向妍禧,巴掌拍得“啪啪啪”响,这些精壮的新兵们对这个文弱弱的禧大王怀有说不出的好感!大家伙看着妍禧,又激动又热切。
这算什么意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你个石闵!妍禧狠狠地瞪了一眼石闵。
石闵半边脸扯了一下,将手上的旗子向前一举,妍禧只好跟着指令向前走,走到石闵近前。石闵平执旗子,妍禧就停住,如此这般石闵又发了好几个指令,妍禧见众目暌暌,大家都瞪大眼睛仔细瞧着。只能忍着气一一遵守,心内却将石闵身上的所有,包括一根头发丝都骂了一遍
石闵心情大好,嘴角虽然是平的,但眉毛分明是张开的,笑意爬满了他的每一根眉毛!这比他张囗大笑还要可恨可气!
妍禧正好是背对着新兵们。她面对着石闵,张着牙在空气中咬了一口石闵,狠狠地瞪着他,眼睛在说话,在警告:“你公报私仇。把我惹毛了,我咬死你!”
石闵将眉毛耸下来,想了一想,俯身将旗子横放在地上,扶着两只手看妍禧,妍禧的姿势正好是半蹲着的,等石闵下一步指令,先前石闵说过。没有指令放松,是违反军纪,要砍头的。是她一意要做什么山大王,这新兵营也是自己要来率领的,总不能自已先不听指令,以后怎么训练他们?
但是旗子静静地摆在地下,石闵迟迟不见有下一步指令,她的腿又酸又麻。忍不住大声喊:“闵大王你是什么意思?还有指令吗?是结束了么?”
“我早就下指令了!”石闵挺着身子站着,指了指旗子!
“闵大王。这是什么意思?”妍禧看看平躺在地上的旗子,心里明白了石闵的意图。她又气又恼,原来他真的是公报私仇来了!
“什么意思?”石闵踱到新兵队伍最前面的一位实诚的中年人身边说,“禧大王想考考你,这旗子的指令是……”
那中年人一脸憨厚,他抓抓头道:“报告大王,我……我没看懂这指令是……闵大王,我觉得禧大王累了!”
石闵拍拍他的肩膀,问:“你叫何名字?”
中年人憨憨地笑说:“报告大王,我名叫全财!”
“哈哈哈!全财?全财!好名字呀!”石闵哈哈大笑道。
妍禧听石闵在与人聊天,愤愤然站起来,石闵只作不见,看全财身边站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嘴巴翕动着,好似要说话的样子。
石闵问:“你叫何名?你说说,那旗子的指令是什么?”
那小伙子忙回答说:“回大王的话,我名叫全利!”他又指指身边那中年人说:“他是我叔!”
“卟——”妍禧不由地笑了起来,“全利!全财!的确是好名字,你们家是不是还有全福、全贵、全富……”
全利身边的全财抬起头来,惊喜道:“禧大王,你如何知晓?正是呢,全福是全利他爹,我还有两个胞弟,一个叫全富,一个叫全贵,他们未成人便没有了,这个连全利都不晓得,禧大王真神人也!”
“哈哈哈!”妍禧笑得前俯后仰,面巾从她的面上搭到了后头,露了一张脸,好似清晨的露珠一般晶晶发亮,现场的空气突然凝固了,人们忘记呼吸,呆呆地看着禧大王!
众人俱想:这位禧大王笑得真美!水灵灵的!
“全利!”突然一声大喝震醒了众人,也震醒了妍禧,她忙敛了笑容,把头巾拔到面庞,美好的脸面被遮住了!
“全利!你说,这旗子的指令是什么?”石闵问完,鼻子里“哼”了一声。
“回闵大王的话,旗子的指令是卧倒或躺下!”全利忙答道。
“答得对!的确,旗子的指令是卧倒和躺下!”石闵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妍禧,又说:“禧大王,请你示范此指令!”
妍禧心内气极,面上却装得深沉,不动声色,说:“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为何要卧倒躺下呢?”
全利道:“若敌军来了,卧倒是一种隐藏,让敌人不知道虚实,隐藏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