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的声音略略带了些娇柔,石闵的身子不由地软了下来,一年过去了,她又长高了一些,正正在石闵的下巴底下,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拥入怀里,石闵伸手去接茶盏,莲香就包融过来,管不得了,管不得她眼睛里的笑是甚么意思了,她是真意相认也好,假装的也行,只好她放低了姿态,他都欢喜。
“小喜子,茶拿来!”皇帝在身后喝了一声,石闵清醒了些,手已经拿住茶盏,他的手在妍禧的手上一握,这莲心茶,便是小冤家的心了?
妍禧转过身去,在案桌前拿起纹龙方尊,走到皇帝跟前,叹道:“今儿我去太后那里请安,太后说:皇帝连日宴请嫔妃,日日召 幸是件好事儿,可也别累坏了身子骨,小喜子,这是滋补的药方,皇帝向来都惧喝苦药,他是不知道苦口良药,小喜子,你若是叫皇帝喝了这一盏药,便是大功一件,他若不饮……”
妍禧把茶药递给皇帝,又说:“皇上便饮了罢,你若不饮,奴才便要受责罚了!器铭里还有莲香茶,你闭目屏气一口饮下这药,再喝这茶,苦尽甘来,正经舒服呢!”
文帝“哼”了一声,接过方尊,面上尤有薄怒,嗔道:“小喜子,没心肝的!你的心都向着外人!你只爱拿太后来压朕!朕就是不喝这药,让你这奴才受些责罚才好!”如此说着,却一扬颈把药喝下去,咽进肚里又觉得肚内翻滚,皱着眉头要作呕,他一把抱住妍禧的肩膀,依靠过去“呕呕”有声。
妍禧只好伸手扶住他,待文帝难受完了,早有宫女在另一个方尊上倒了莲心茶,妍禧把莲心茶递过去,文帝把茶一口喝下,果然苦尽甘来,方觉得好受了些。
石闵喝了一口莲心,果然芳香无比,茶味带了一丝苦三分甜,喉间舒适无比,他举盏喝了第二口,眼见文帝拿手臂抱着妍禧的肩膀,倚在妍禧的身上干呕。
莲心茶在石闵的舌尖盘桓了一会,竟尝不到半分甜的滋味,他艰苦地把茶咽进喉咙,就再也喝不下第三口。
文帝仍抱着妍禧的肩膀道:“这莲心茶不错,小喜子,明日你再给朕泡来!”
妍禧挣开文帝,低头道:“奴才要到太后那里复旨去!皇上把这一盏莲心茶喝了罢!”
她走到时石闵的跟前,要收石闵的茶盏,看他只喝了一小盏,抬起头来看石闵,但见石闵的眼睛又阴又冷,半边脸扯着成一把弓弩,妍禧低声道:“大将军,此茶不合大将军的口味么?”
石闵轻哼一声,眼睛直视过去道:“辜负的小公公的美意了,我只在茶里尝到了苦味,未见半分甜意。”
妍禧一手接过茶盏,另一只手悄悄伸出两只手指头,轻轻拉住石闵的袖子,轻声道:“奴才未知大将军的口味,对不住了闵……大将军!日后再有机会,”妍禧的声音低下来,几乎是耳语,“小喜儿定泡一盏上好的茶,请闵……哥哥品尝!”
妍禧话里的“闵——”字拖了长调,眼神随着“闵——”字变换成妩媚的求祈,她自称‘小喜儿’,还叫‘闵哥哥’,声音里带了柔柔的爱娇,石闵的心口有如被谁击了一掌,登时没了力气,奇怪的是,怨气也突然没有了。
妍禧拿过茶盏转身走,到案桌上把器铭整理好,拿着托盘要走。
“回来,小喜子,你留下来伺候着,东西给她们罢!” 文帝说了一句。
妍禧手提着托盘迟疑着说:“奴才还要到和 欢殿复命!”
“叫她们复命去,她们可是亲眼看见朕喝了药,朕一肚子苦药直想吐,你不伺候着?”文帝又横过来一句。
妍禧只好把托盘给了宫女,立在一边伺候着。
文帝很满意,向石闵招招手道:“闵将军坐着,朕有要事与你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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