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个响头,“皇上恕罪,草民把那扇坠给当了!”
“不过,臣当了完全是为皇上您考虑,咳,您也知道,当初草民家徒四壁,您当时又大驾光临寒舍,臣绝对不能慢待您啊!再说,您是皇帝富有四海,损失点扇坠应该不碍着什么吧!”
“所以你把朕的扇坠当了,再来招待朕,倒是替朕着想了?”
“皇上真乃千古明君哪!”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内侄就不信李攸烨不爱听这一套。
“那你为什么偏偏把这玉佩留下了?”这次还没轮到他张口,李攸烨就指着他,“朕要听实话,你掂量清楚,若有半句假话,可就犯了欺君之罪!”
白耀光低了头,眼珠子不停在眼眶里打转,瞥瞥李攸烨面无表情的脸,心道这小皇帝太难缠了,好像软硬不吃的。豁出去了,“回皇上,是价钱没谈拢,对方出价太低,臣觉得这玉佩值更高的价,就这么当了可惜了!”
“呵呵哈哈!”李攸烨笑起来,“像句实话,你起来吧!”
太师椅上坐定,捧起案上的茶,刮擦着茶碗,吹吹,“朕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你和令叔父白大人,叔侄失和,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耀光见她表情轻松,胆子也大了起来,“嗨嗨,皇上明朝秋毫,您说我这叔叔是不是做得太不够意思了!”
李攸烨瞥了他一眼,心知他这是暗指她不够意思,像他这般精明的人物,变着法地在这儿哭穷,必然是想讨些好处了。
她最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皇奶奶一手策划的,朝廷隐形的存粮方式。在最富庶的地区以朝廷代言人的方式,积累财富。当初选定了白耀光就是看中了他是白老头内侄这一点,不仅能掩人耳目,而且没收财产时,有白老头在上面镇压着,就多一重保障。他在短短十年间成为广阳首富,固然有他个人的经商才能在里头促使,但是少了朝廷的暗中操纵,要达到这一步,恐怕耗费上二十年都不一定够。
白耀光在整个计划里,算是朝廷活性的当铺,皇奶奶留的这一手,自然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他破产的时候,正是齐国作乱之时,朝廷当时国库空虚,他的这笔巨额财富自然派上了用场。
“你是不是希望朝廷把财产还给你呀?”李攸烨若有若无地笑说。
白耀光果然睁亮了眼睛,凑到她面前,“皇上您就象征性的给草民一点口粮吧,草民平白做了十多年的嫁衣裳,一句怨言都没有,最后连一件像样的衣物都没的穿,是不是太惨了点?”
“一句怨言都没有?那朕刚才在外面听你说的那一堆,有的没的,是什么幺蛾子?”
“咳,那是草民在跟杜总管酝酿感情!”
李攸烨饮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勉强维持住庄重,“既然你想要回财产,那朕今天就把话讲清楚了,省的你再惦记。朕告诉你,要朝廷把财产还给你,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白耀光眼皮耷拉下来。“除了这一项,另外,朕突然决定了,你还得继续为朝廷做嫁衣裳!”
“我强烈拒绝。不给钱,我坚决不干了!”
“你不干有的是人想干,朕走了!”
“得得得,我干,惹不起你们!”
“这才对吗,你这次要是干好了,朕保证,最后会留给你一点好处的!”
白耀光脸上一喜,立即打起了小算盘,“五五分!”
“嗯~~”李攸烨摇头。
“哎呀,小气,算了,三七分,你七我三!”
李攸烨好笑地看着他,拨开他竖起的爪子,“九九比一!”
“好吧,好吧,九比一就九比一,我也不计较了,咱们就这样议定了!”
“少来,朕的意思是一百分成九十九比一,给你留个一!”
“皇上,您真是惨无人道……的的……好皇上!”
李攸烨不置可否地笑笑,“白掌柜,一个一就够你吃一辈子了,你自己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别一口气吞成个胖子,到时候出不来,给自己找罪受!”
“成了,一就一,总比没有的好,那草民什么时候回广阳?”
“这次不去广阳了,换个地方!”
“哪里?”
李攸熔笑容诡谲,轻启朱唇,吐出两个耐人寻味的字眼,“楚都!”
……
归岛。没了保温膜,夏天也如冬天那般难过了。午后归岛居民都闭门不出,飞船进度不得不放缓下来。鲁韫绮撑着太阳伞从屋外进来,一只手里拎着一篮子水果,用脚后跟把门带上,“外面真是全民烧烤的节奏!”嗅着屋子里的清凉的气息,舒服地喟叹一声,“还是家里爽快!”
哼着歌儿把水果洗了,熟练地切成薄片,装盘,边上摆了两支叉子,优哉游哉端去小颖卧室,敲敲门,没人应,她便轻轻扭开房门锁,见卧室里电视还开着,而权洛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真是越来越嗜睡了!”笑了一声,进去把水果片放在床头柜上,又为现今大腹便便的人遮了遮被子,鲁韫绮驾轻就熟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