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中破口大骂。
戴莹轻蔑的一笑,摆摆手:“好臭啊,你们六科的人都穷到刷不起牙了吗,怎么不会说人话啊!”
“对人说人话,对你说人话,你听得懂吗?”
戴莹仰天大笑:“早就知道诸位牙尖嘴利,咱家也说不过你们,可是也不想掰扯,还不赶快把姚思孝交出来,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指使童氏,诽谤圣上,罪不容诛,还想当缩头乌龟吗!”
“阉党可是从来没有好下场的!”
“咱家都是无根之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好下场了!”
戴莹毫不在乎,直接一挥手,番子冲了进去,那些给事中有心阻拦,可是却没有这个胆子,只能眼睁睁看着。
番子们冲进去。马上又跑了出来,慌慌张张的向戴莹说道:“禀告厂公,姚思孝服毒自杀了!”
“什么?”
戴莹一听,顿时就揪住了番子的衣襟:“你再说一遍。姚思孝怎么了?”
“厂,厂公,他自杀了!”
这时候有几个番子已经拖着姚思孝的尸体出来了,一旁看热闹的六科官员们终于爆发了,同为东林党的乔可率先发难。
“阉狗,你们逼死了忠良,眼中还有没有朝廷,还有没有王法?”
“没错,我们六科都是铁骨铮铮的言官,岂容一帮腌臜奴婢玷辱!”
戴莹也急眼了。冷笑着说道:“你们想造反吗,咱家奉命办差,你们想包庇罪犯,简直是欺君!”
“欺君?你把圣旨拿出来?”
“对,没有旨意就不行!”
戴莹来得匆忙。哪里准备了圣旨,一下子被问住了。别看这帮言官都是书生,但是打起架来,一点不逊色,一帮人围上了戴莹,拳脚相向,一点都不客气。
好在戴莹武功不错。总算是甩开了这些言官,东厂的番子也伤了好几个人。乱哄哄的,戴莹只好将消息禀报了马士英。
马士英正在和阮大铖搜集各种罪状,安排人手,准备明天朝会上的决战。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顿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该死。这个姚思孝竟然自杀了,岂不是让我们断了一条线吗!”
阮大铖也说道:“元辅,我看不要紧,就算姚思孝死了,还有黄宗羲。还有周卫三,只要把他们抓到,一样可以顺藤摸瓜,把东林党都给牵出来。”
“集之兄,东林的势力在清流,清流的根本在科道,要是不能拿下科道的这帮人,只怕他们会仗着人数的优势,在朝会上率先发难啊!”
阮大铖一听,也着急了,忍不住说道:“哎,我们还是太着急了,再等个几天,证据充足了,也就好了!”
“东林党也不会坐以待毙的,他们和左良玉过从甚密,又有史可法在江北督军,想要解决他们,必须快刀斩乱麻。”
马士英走了在地上转了几圈,还是叹口气:“我看此事还要找蓟国公,看看他手上有没有什么反制的利器,要命的把柄!”
而此时的顾振华正和梅珺若在烛光摇动之中,一面品着葡萄酒,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宝贝儿,我找了算命的先生说了,今天是黄道吉日,你就从了我吧!”
“不要!”
“为夫等得好辛苦啊。”
“不要!”
“要不我去找别人了?”
“你敢?”
顾振华顿时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了梅珺若的腰身,来到了楠木大床的前面,嘿嘿的笑道:“小丫头,这可由不得你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叩响了房门。
“国公爷,马首辅派人来了,请您马上去内阁!”
顾振华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马士英简直属乌鸦的。
“快去吧,正事要紧!”梅珺若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猛推着顾振华。
“嗯,先收拾了那帮杂碎,回来再吃掉你!”
顾振华急匆匆的来到了内阁,此时马士英和阮大铖都等在了这里,马士英更是面露歉意:“老弟啊,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是姚思孝这家伙自杀了,我恐怕一下子没法解决东林党啊!”
“元辅,不用担心,你看这是什么?”
顾振华说着,将一摞子书信送到了马士英的面前,马士英急忙看了几封,顿时眼中露出了狂喜之色。
“老弟,你有这种宝贝怎么不早拿出来啊,凭着这些,东林党不死,简直天理不容!”
“哈哈哈,现在也不晚啊!”
“没错!”马士英笑道:“咱们就等上朝,将东林邪党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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