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五百年前是一家,猛然在此陌生地界遇到个同姓的,我还觉得挺亲切。只是听那哭泣求情之人话头,似乎我这位一家子,不是个善茬?!
便好奇心起,我扭头瞧素素,本想征询下她意见,是否也去凑个热闹看下到底怎回事,说不准就来个拔刀相助呢!呃,话说素素说需要我钱招招帮大忙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虽助人为乐不分事件大小,但若真的仅是此事,岂不是杀鸡焉用牛刀了?!
带着满肚子疑问我扭头瞧,但任凭我左瞧右瞧,上瞧下瞧,却怎么都找不到将将还与我并肩而立的素素姑娘了!
咦?难不成土遁了?
用不着吧?就算您嫌闹不肯凑热闹,也用不着遁走吧?何况遁走之前连声招呼都不打,将我扔在这陌生地界,您未免太不地道!
混想着我又揉揉眼,生怕自己眼花,但无论我怎样仔细寻,素素就是不见了!
当场我便呆愣住,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了!
远处哭泣声依旧,人群吵嚷声依旧,但那围着的人群中并无素素身影。近处各色杂货摊子前也没有个虬褫素素。
她怎就在我眼皮子底莫名其妙消失了!?
我心下狐疑,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继续呆愣着原地傻杵着也不是办法。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我便先去凑个热闹,也好了解下这十里堡到底有何地界能令我钱招招看了以后,毫不犹豫的回九重天帮天帝吧。
便这般想着迈步行,分开围观众人,我就得见那哭泣之人真面目,却是个中年汉子,一身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着瘫坐在地,并一张脸红黑红黑,显然是个做农活的粗人。
此刻他正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抹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而他对面立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年龄大抵三十左右,肚腹微隆,生得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与那哭泣汉子成了鲜明对比,简直就是一个人间一个地狱。
锦衣华服的男子任由汉子如何哭泣求情,只是仰头,一副眼高于顶样儿。我早已看不过去,心道就算你有钱,哪怕人家欠你银子,也用不着这样不通人情吧?!便要冲上去说几句,而这时那锦衣男子先开了口:“这事我真通融不了,你自己说,这个月你是第几次逃走了?要不是钱爷心善,还肯借给你银子,你老娘?别说你老娘了,就连你自己都活不了!”
呃?这话说的,我怎的有点不懂了?!
就沉沉心,索性细听。但那锦衣男子言罢却一脸厌恶的又自怀中掏出把铜钱,看也不看地往那中年汉子身上一扔,也不顾是头是脸,只哗啦啦下一场金钱雨。雨未止他已分开众人大步离去。
呃?我更不懂了!
我傻兮兮瞧着看热闹的众人离去,只剩那中年汉子将那些铜钱一个个拾起。就凑过去蹲□子,我也帮着他拾。
他只抬头瞧我一眼,便继续拾自己面前那些铜钱。
我将拾好的铜钱抓在手里,将手举高杵他面前,他又抬眼瞧我,却仅是一眼便立马垂下头去,我将手又离他近些,他这才犹犹豫豫的伸手接过。
“债主逼债?”我问他。
他将铜钱小心翼翼揣怀里,也不回答,只重重叹口气,便起身。
我见他要走,忙又补充:“如果那个钱什么爷的欺负你,放高利贷驴打滚什么的,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
说着话还生怕他不信,我将胸脯拍的砰砰响。那中年汉子便再抬眼瞧我,却只是摇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东南方向走。
我这才瞧见他原来是个瘸子,只拐着一条腿,一步步走得艰难。
直到那身影再也瞧不见,我只原地蹲着蹲得脚麻腿酸。忙不迭起身好一通跺脚,我心中疑问已一重又一重。
随便寻个小摊想要问下可是知晓其中内幕。问之前又生怕人家不肯随意卖情/报给我,便手探向腰间小锦囊,自内里摸出一颗金豆子攥在掌心。
这金豆子用完三颗,第二日还会有三颗。小锦囊中始终保持三颗金豆子我从前并不觉有什么好处,今日才觉,三颗金豆子其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果然,当我将掌心摊开令那颗金豆子被艳阳照得闪闪发光之时,被询问的小摊主眼都直了,看了那金豆子好半响才颤抖着手接过去,拿牙咬了咬确定货真价实后才将我拉近些,一手遮掩着口,压低音道:“唉,一看姑娘就是外乡人,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这里的事一言难尽,姑娘你管不得!还是快快走吧,十里堡不是姑娘你这种人久留的地方。”
“呃?!”我只瞪眼瞧他,他就又道:“刚才那位,就像刚才那位那样的,十里堡多了去了,你也帮不起,而且这里自有钱爷。”
“钱爷?”
“唉,一言半语说不清楚,而且我今天说的实在不少了。至于金子,你拿回去,我可不敢收,我还想保命呢。”
“怎的,这里法/纪森严?”我问。
“钱爷就是法。这里除了钱爷,谁敢私藏货币啊。”
“货币?”
“金子银子银票铜钱,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