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厨房我方发现,吃饭的人不齐。首先便是金妙,一问方知,她说自己身子骨不舒服要在房内休息。我也不好拆穿,她的心情我充分理解,这位猫妖姐姐极其不待见素素,俩人一见面真似天敌相见。我也真心怕她再对素素下手,解释我也解释过了,金妙相不相信是她自己的事,不过凭着我对她的了解,我明白她绝不会轻易对素素改观。不露面便不露面吧,毕竟俩人见面就是个麻烦事,我本已有太多麻烦事,实在不想再添乱了。
而致远小道最近不知在忙何,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昨夜匆匆一瞥,他依旧胆小的躲在门后,后来更是直接没了人影。今儿的早饭也不见他,问了一圈更是无人知晓他行踪。
其实阿蒲的事,我总觉对致远小道有亏欠,只怪当时处理的不够妥当,虽说致远小道从无责怪之意,可人心肉长,阿蒲陪着致远小道的那段时光他从未讲过,可并不代表他不记得,已彻底忘记。
有时候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痛。
唉,我头痛。
想来致远他出去透透气散散心,也是好的。想当初他下山之时多单纯个娃儿,却未曾感受人间恩爱,就先体会离别,更是看了一出仇恨自私阴谋戏码,没造成心里阴影,个性扭曲就不错了,再让他时时刻刻陪着我们,我们这帮子做前辈的,也不地道,是吧!
便这顿饭只剩我与闫似锦,载浮,慕蔚风,以及素素。
只是我进屋时,见这几个人虽端坐桌前,却不动筷子,并各个面色奇怪,见了我迈步进屋,慕蔚风更是站起身来,嘴唇蠕动着想说何,终是叹了口气,复又坐回去。
呃?怎的了?!
我一肚子疑问,心想什么时候栖霞派的规矩如此之大,二师姐的地位如此之高了?怎么着,我不来还不开席?不过一顿早餐而已,至于都等着我么?我也受不起啊!而且等就等呗,我不过晚来了一会,干嘛皆是一脸愁苦!
就朝各个打招呼:“早啊。”
“早。”几个人异口同声回我,而后继续愁苦着,并望着桌子发呆。
我心中更奇,便将目光也转向那饭桌子,却见四个大青瓷盘子围绕着中间儿一只大海碗,各个上扣碗盖子,难道怕菜凉了?
“都扣着干嘛?而且,什么时候吃早餐用眼睛就成了。”
我见了那青瓷盘子更觉肚腹饥饿,心中暗暗揣摩今儿也不知是谁掌勺,大清早的就是盘子碟子海碗的,这也太浪费了吧!
指指那不曾打开盖子的盘盘碗碗,我笑道:“你们也不怕捂馊了,这才初秋,不至于这么快冷掉吧。不过你们都等着我开饭,我还真挺感动的。唉,栖霞派果然和谐啊。”
嘴上混扯着,见几个人依旧保持原样,脸上的愁苦丁点未减,而闫似锦就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半开玩笑道:“师姐,今早的菜比较适合你。”
“哦?好像没听说有什么菜不适合钱招招吧。”我随口应着,并去掀盘子。
手就被闫似锦一把扣住,臭小子突然正色瞧我,道:“一会看了别惊讶。今儿早的所有菜色都是出自金妙之手,所以你也不用问我们到底为什么。”
“呃?”
臭小子略顿,就又道:“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抽的什么疯。”
“哦哦。”
我肚子饿得不止能吞下一头牛,简直连一头大象都吞得下了。暗怪闫似锦个臭小子越来越啰嗦,不过吃个早餐至于这样像要上战场似的么。
连连点头应声,臭小子这才叹口气拿开手,我立马去掀离我最近的那只青瓷大盘子。盘子盖掀开,我却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倒抽口凉气,我瞧着盘子内的菜色发呆。拿眼瞧臭小子,他就冲我耸肩摊手。忙不迭将所有碗盖都掀开,这回我不止想坐地上了,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玩什么呢?!
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闫似锦说皆是出自金妙之手,如今我可以肯定了。只是,这顿早餐实在太奢侈!依我看来清粥小菜就好,在场都是修行之人,本也不在乎口腹之欲,可一上桌见了那满登登的各色菜品,我差点没当场跌掉下巴。
却是一道双蛇会,一道清蒸白蛇,一道飞龙在天,一道龙虎斗,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这位猫妖姐姐真当我们也是她同类了,咋的,今儿要冲着蛇使劲儿?!可是你说你冲着蛇使劲也不用将自己也炖了吧!
而且作为修行之士,吃/荤真的好么?
这几道菜皆是由蛇做材料,白蛇青蛇,大蛇小蛇,所谓的双蛇会顾名思义,便是一青一白俩条蛇缠/绕着一同红烧了。
而清蒸白蛇光是字面上的意思,大伙便都明了,也不用特特细说。飞龙在天,还是蛇……不过这条蛇绝非凡品,乃是条金色大蟒,盘绕在巨大的盘子中心,身子底下用白萝卜雕刻出花样、云朵衬托着。
至于龙虎斗,说起来乃是南越国一道名菜,食材一猫一蛇,做争斗架势,那猫儿拿水活活沁死,以便整个扒下皮来,蛇更是在七寸处割一刀,也活剥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