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似锦哼着小曲,已渐行渐远。我看一眼慕蔚风,后者便朝我微笑点头:“招招师妹,不如你我也随闫师弟去见识一下那位九尾天猫?”
“我才不去。他又没叫上我。”我本想去,却碍于脸面,故作姿态。
慕蔚风果然最了解我,便轻柔了声调,道:“招招师妹,是师兄表达不清。其实师兄很想去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九尾天猫,可师兄不知青丘在何方,恰好闫师弟可以带路,不知师妹可否陪师兄走一遭?”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呃,咳咳,好吧,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就走一遭吧。”
我这话说得自己都脸红,偏好奇心作祟,并暗自揣摩着龙母的话,三百年前她按着九尾天猫指示在刘村三个方向埋下三片沾了血水的瓦。三个月前龙母终于得到机会得以令三片瓦真正发挥效力。
龙母与刘老爷子暗中较量三百年,这般说刘老爷子无异于刘村守护之神。幸好阿蒲蛟尾生长速度缓慢,否则这三百年漫长岁月,早该露馅了。
而龙母最后在梦中见我,言道她如今在刘村,我见那地界六尺宽六尺长,十分像个井底之类地方。龙母又是怎的把自己弄到那样局促地了呢?
阿蒲一直音讯全无,而且我们压根没时间去寻。自打刘村晒谷场后,到处都有龙母痕迹。可如今去刘村找龙母,以及去青丘找九尾天猫,我更愿意选择后者。
也许只有九尾天猫才能解决一切疑问。
毕竟我们只是听得龙母一家之言,其实当年真实情况如何又有谁知道?就连三界是否有个九尾天猫也很难说。如今想要验证一切,必然要去找这其中至关重要的。
而且最近恶蛟作祟,我们目前已知的是两条,可是未知的呢?谁又晓得会有多少?这些蛟龙既然我都能凭借一块女娲石打退,也就是说,它们修为并不高深,绝不可能是当年欺/辱龙母的奕风。虽然不是奕风,却应该是他的子子孙孙啦,消停这么多年突然在人间界冒头,一定与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次刘村三月无雨,也少不了它们从中推动。
最麻烦的是它们变化多端,极难分辨,难不成我们各个都要随时开着天眼,以防被骗?
但这也不靠谱啊,我们这些修行中人倒好说,可那些凡人呢?若它们变化成栖霞派弟子模样下山为非作歹,欺儿霸女,事情就更难控制了!
闭了闭眼我深呼吸,再度睁开眼已将满脑瓜的乱七八糟猜测甩脱。我们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兴许应该尽快摆脱龙母了。
当下就一把扯住慕蔚风袍袖口。他立马闹了个大红脸,本就挺白皙面颊,此刻居然一直臊到耳根丫。
“招招招招招,师妹,男女男女——”
“男女授受不亲么。”
我翻个白眼,暗中叹气。想我栖霞派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偏摊上的不是靠谱师父,就是懒鬼师姐,以及不害臊小师弟,太害羞师兄。
啧,真是五花八门性格。
慕蔚风只是傻笑,一脸的不自然。我知晓他是这样人了,也不愿啰嗦,只将我的想法与担忧说与他听,他即刻沉了面色,沉吟半响,方小心问我:“依招招师妹来看,如何是好?我们是否先回栖霞派?”
“回什么栖霞派啊!真当咱们腾云驾雾不耗费体力呢!随随便便乱飞。”我叹气。
“那?”
慕蔚风到底不似闫似锦般脑袋活络,我就只好道:“师兄你不是会千里传音么。”
“是的,招招师妹。”
“那还等什么?”
“嗯?师兄不明白。”
“现在就告诉载浮,让他通过栖霞派情/报系统,通知三十六仙山洞府的,就说有恶蛟作祟,让防范着呗。详情别提啊,切记。”
“嗯嗯。”慕蔚风连连点头,我这才放心。他果然用千里传音与载浮好一通啰嗦,最后更是将我那句切记连说两回。而载浮也带来好消息,竟是致远小道并未离开栖霞山。原来当日我在栖霞山仙池经历幻境,那条小蛟龙钻入水中,却是潜行去了慕蔚风房间。幸而当时致远小道已离开慕蔚风处,去小解。
蛟龙扮作致远小道,小解归来的致远小道在门缝一瞧事不妙,他虽单纯却不单蠢,就未推门进屋,只撩去后山找救兵。
他原是听我说后山仙池可以寻到慕蔚风,万不想居然看到正蹲守蛟龙的载浮。于是将慕蔚风房里还有个自己的事一说,载浮那厮就恼了。
先用仙眼验证面前人是货真价实致远小道,而后载浮就拉着致远小道的手大步流星赶去慕蔚风房,却不想已经人去楼空。
啧啧,看来性子急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若当初我慢一步,兴许早就真相大白,幸而此刻一切还在控制范围内。
知晓致远安然无事,我这颗心彻底放下。这样总算对阿蒲姑娘有个交代,对玄妙真人有个交代。
而慕蔚风收功后,我方长叹一声,便一双眼定定瞧向慕蔚风,后者立马又毛了,似受惊一般往后不自然的整理下衣衫角,“师妹,师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