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你们郎情妾意的时候。钱招招,我只问你,你可愿受雷电之刑?!”
“自是愿意!”
“好,那就开始吧。”
得了传召神的话我自是轻松不少。虽传闻中雷电之刑恐怖至极,但只要我能与闫似锦结一段好姻缘,即便炸成乌鸡又何妨!
也顾不得别个了,我迅速将红线系在自己手腕子上。结扣一打便见红光一闪,那条丝线果然隐没在我血肉中,而第一道雷电居然未来。
来不及深究,我迅速的蹲下/身子,抓过闫似锦的脚踝便去系那条绿丝线。
“姻缘线一系,你我便生死不离!”
“招招!”
闫似锦一把握住我手腕,而此时狂风骤然大起,生生将窗吹得大开。本是坚硬的木板门却不禁风浪的碎成数片,木屑子四处炸飞。
“钱招招,接第一道天雷。”
不等我反应,就又是一股子狂风兜头盖脸而来,房盖子被整个掀开,显出头顶一方天来。
天色阴暗。本该是亮瓦晴天,此刻却黑似深夜。而那股子肆虐的狂风竟到了头顶,在漆黑如墨的苍穹不停盘旋,像是随时都会将人卷进去的漩涡。
地上的问天剑嗡嗡直响,本就是神兵利器,此刻明显感受到煞气自然按捺不住。
任凭狂风起,我只是手上不停。我要将这条绿丝线系上他脚踝!我必须将这条绿丝线系上他脚踝!
一声炸雷如隔空推磨,轰隆隆在头顶响起,炸雷音还未消便跟来一道强光,强光劈开天际,将乌云分向两旁,片刻之后又合拢。
只觉在强光到来之际我浑身一痛,这种痛却是笔墨难以形容了!似凭端端一把利刃插/入身体,自头顶开始,想要将人生分。
我还活着么?!能听到烧焦的皮肉发出的滋滋响声,奇异莫名。
神魂要飘出肉身子,但我凭借一点意念愣是支配手指,努力给闫似锦脚踝上的绿丝线打结。无奈那条绿丝线每次结了扣便自行散开,无论如何都不能隐入闫似锦脚踝。
“没事没事,再试试就好了!没事没事没事!我一定系得上!”
话音出口完全变了调,仿佛并非自我口中蹦出。它们只是撞上仅剩的三面墙然后跌落,荡起无限回声。
第二道惊雷伴着闪电劈中我。它们自我肉身子穿过,隐没在脚下泥土地。一时间尘土飞扬,地面如蜘蛛爪子般扩张开裂,巨大的力量直将我与闫似锦齐齐掀翻。
。
他的身上便挂了彩,那黑缎袍子也蒙上灰扑扑一层土。但他顾不得狼狈,只是一把将我圈揽进怀,并在第三道雷电劈来之际将我压在身下。
可雷电本不是冲着他来。即便被他压在身下雷电竟也会顺着地底走,直在我面前钻出,然后“砰”的一下子炸开。
头晕目眩着,眼前也被灰尘蒙住,我只是攥紧了绿丝线。拱开闫似锦,趁着第四道雷电到来之前,我继续往闫似锦脚踝上系绿丝线。
“月老的话不会错!九天神帝答应过我的!只要将姻缘线系住我与华阳转世,天帝爷便应承了那桩婚事!为什么系不住?!为什么系不住?!”
手愈发抖,我发了疯般打结。却被闫似锦一把抓住腕子,他目光自我脸面上扫过,满眼的心疼。
但他语气却突然冷得像冰:“我从未欢喜过你!你还是,回九重天吧!”
固执地摇头,我张口就去咬闫似锦的手,大吼道:“拿开!拿开!拿开你的手!”
他不躲不闪,只任由着我狠狠地咬下去。血水子顺着白皙手背一路淌一路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摔个细碎。
“钱招招,我说话你没听到啊!我说我闫似锦从未欢喜过你!从未!一直以来我都是骗你!”他声调高高的,震得我头疼, “钱招招,你是天官上神!即使随随便便流几滴汗都是金豆子!我只是为了你的金豆子……你蠢啊?!话说的这么清楚,你还不明白?!”
闫似锦说的每个字都是一把锤子,重重敲在我心头。他从未如此朝我凶过,但今儿我却是真真见识到了。
他发火了!对着劈得焦黑的我。
我胡乱抹一把脸,脸上早已分不清是血水子还是尘土汗水。虽然闫似锦的话伤人,但钱招招一向秉承着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的信念!
可我浑身每一块肉都痛,我真不知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低头看着自己破败的肉身子,看来今儿即便逃过一劫,也是个破烂的瓦罐子,浑身上下无一块完整地儿了。
但我想在最后一口气咽下去之前,再试一次!
闫似锦手上的伤触目惊心,那牙印子明晃晃的刺花我的眼,我只是一字一句对闫似锦说:“拿开手。”
闫似锦不动,血水子继续流。
“你走吧。”
“我说你拿开手。”
我字字说得无比缓慢无比清晰,甚至狠狠抹一把嘴角,将那上面的血迹擦拭:“要不拿开手,要不我死!”
那手便无力的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