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儿干什么。再说了,老师乱收费的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教育局的领导过去就不知道。估计他们也是怕惹麻烦。既然他们都不管,我们又何必当这个冤大头呢。”
罗荣天点头道:“周局长说的有道理,起初我也不想管这种闲事。可学生们既然把举报信寄到咱们检察院了,咱们总不能不闻不问吧。如果哪一天这些学生真的全部聚在检察院门口,我们怎么给他们交代。再说了,这件事情即使我们不管,总也要有个单位,有个部门人来管。你们说是不是?”
周文轩低头不语了,展红霞接茬道:“不管是哪个部门哪个人来管,也轮不到咱们检察院来管。要他们教育局干什么,难道是让他们吃干饭的吗。他们的事情,他们不管谁管?”
罗荣天道:“既然你这么说,人家也会那你们检察院干什么,难道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我们怎么说。再说了,人家的举报信是送到咱们检察院了,又不是送到教育局了。想推也推不掉啊。”
这时公诉科科长马俊燕忽然站了起来道:“罗检,我能说句话吗?”
这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一身制服,一个简单的马尾辫,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刚过,皮肤略有些黑,谈不上漂亮却很有气质,说话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罗荣天的眼睛不由在她身上停留了十几秒钟的样子。说实在话,到平南一来,尽管跟这些人整天在一起,却还不是特别了解。这个马俊燕的谈吐和气质一下子就将罗荣天完全吸引住了。他隐隐感到,这个马俊燕不是个泛泛之辈,根本不是展红霞、周文轩之流,便微微点头道:
“文燕,你说,你说。”
马俊燕将目光在会场看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罗荣天的脸上道:“罗检,各位领导,同志们,我的意见正好与大家相反。我觉得不管什么案子,既然最终落在了我们检察院,我们检察院就应该去查、去办,不能因为怕得罪这个部门,怕得罪哪个人就畏畏缩缩,止步不前,甚至想推卸身上的责任。平南二中的学生举报的问题尽管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确实涉及到这些学生以及这些学生家长们的切身利益。我们检察院肩负的不光是保护法律尊严的责任,更重的是保护每一个公民的切身利益。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们怎么配得上头上的国徽,怎么配得上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利呢。因此,我的建议是查,而且一定要一查到底。”
马俊燕的话音落地,从门口忽然响起了掌声。大家不禁回头看去,发现市委书记吴仁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吴仁杰边往进走边拍手道:“这个女同志说的好,如果我们害怕担责任而不愿意去保护公民的切身利益,怎么配得上头上的国徽,怎么配得上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利呢。”
大家都急忙站了起来,罗荣天也将首席位置让给了吴仁杰。后面跟着几个人,大概都是跟教育系统有关的人,分宾主落座。
吴仁杰并没有停下来,继续道:“同志们,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非常严重。因为它关系到我们教育系统的纯洁性,关系到莘莘学子的思想健康问题,不夸张地说,更是关系到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未来命运的大事。大家想想,如果此类问题不予杜绝,不予查处,对我们孩子的思想将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我们学生会说,我们这个国家烂掉了,连最纯洁的象牙塔里都烂掉了。不会再有希望了。大家想想,我们在小学生没有希望了,那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还会有希望吗?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因此,我首先在这里向各位表个态,这件事情一定要查,而且要一查到底。不管查到谁,都要让他负责到底。”
吴仁杰话音落地,会场马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不过这掌声中到底有多少奉承,有多少真心就很难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