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你又可以和臻童兄在一起了……我真为你高兴……”
尤小妺听这话带有一股酸意,她回眸含笑望望他,笑道:
“童哥哥心里如今只有夙缘姐姐,哪里还有我的位置?我不过是把他当自己的哥哥,尽些妹妹应尽的责任!我心疼他、气他,也是出于妹妹对兄长的关心,旁的,便不再有什么……”
满少驹闻其言,紧张的心瞬间得到一丝松懈:“你不想嫁他为妻了吗?”
尤小妺含羞摇摇头,微笑道:
“我自有要嫁的人,那人却不是童哥哥。”
“那是谁?”满少驹惊讶地问。
“糊涂!真真儿一榆木脑袋!”喜恋瞧着他那副傻样不禁有些好笑,用手轻轻戳了他一下埋怨道。
满少驹见喜恋对自己使眼色,心里顿然明朗,脸上也不禁飞上红晕,一面羞臊地搔头憨笑,一面难为情地连连说:
“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尤小妺也被他逗乐了,不由掩口而笑,脸上那团红愈发深了。
喜恋见二人脉脉相对皆含羞不语,一时急了,道:
“好姑娘,我们大老远前来,姑娘难道不请我们去家里坐坐?”
尤小妺一时惊醒,方知失礼,忙歉意地笑道:
“是我不好,一时竟忘了……喜恋妹妹莫怪我啊!快快快!随我去家里一坐!”
“这样不好吧?我曾是满府二少爷,恐令尊和令堂会避讳我……”
尤小妺闻言莞尔一笑,宽慰他道:“二少爷只管放心,我曾和父母提起过你,他们知道当初小妺在满府很得你的照顾,所以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避讳你呢?你只管随我来吧,莫多心。”言罢,尤小妺拉起喜恋先行。
满少驹虽心里没底,但听闻方才尤小妺之言,紧张的心也得到些许的放松。罢罢罢!既然自己想与尤小妺在一起,面见尤小妺父母也是早晚的事,不如今日先做试探,若二老喜爱自己,倒也好说;若不喜爱自己,他也好抓紧时间感化二老的心才是啊!如此想罢,他暂定定神,鼓足勇气大步追了上去。
尤小妺拉着喜恋在前面走,她回头瞧瞧瞟了一眼身后低头默默跟着的满少驹,心里一阵暗笑。忽又察觉似少了人,因问喜恋道:
“怎不见喜梦和善信前来呢?”
“姑娘有所不知,喜梦与善信早在两年前就成亲了!如今满府散了,朝廷也派了新任官员来担任知府一职。我们便不能再回去。可巧别院是满老爷生前私盖的宅子,朝廷并不知晓。善信与喜梦成亲后也就有了住处。如今善信将父母也接了过去,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得极好。二少爷心里惦记着姑娘,只带了我一人匆匆赶来,所以并未告之他们。待日后有空,我陪姑娘回去探望他们可好?”
尤小妺闻言一阵脸红,微微点头言好。
少时,尤小妺携喜恋走入家门,并冲院中喊道:
“爹、娘,今日有贵客临门,您快来呀!”
一语方了,早见尤良夫妇从屋中走出,见女儿领入一个妙龄少女,长得乖巧可人,卓氏高兴地迎上前问道:
“呦!这是哪家姑娘,长得这般标致?真真儿爱煞人喽!”
“爹、娘,这是喜恋,之前我在满府的贴身丫鬟,亦是女儿最交好的姐妹——喜恋,这是我娘、我爹……”尤小妺分别给双方介绍罢,忽想起还有满少驹,因回头正欲再向父母特别介绍满少驹。哪知回头去寻时,身边哪有满少驹的影子?在往外面瞧时,就见满少驹如木头般杵在院外,欲进还休的样子。
尤小妺知他胆怯,只觉好笑,因返身走到门边说:
“既然来了,二少爷就这样打算在门外站一天吗?快进来吧!”
满少驹听说,脸上微红,难为情地笑笑,终于鼓足勇气跨入门内,还不及尤良夫妇来问,自己就冲二位深鞠一躬问安:“伯父伯母安……晚生满少驹唐突来扰,还请二老见谅……”言罢,垂手立于原地,始终不敢抬头看尤良夫妇。
尤良夫妇见这少年仪表堂堂,端庄儒雅,不像普通人家的子弟,因拉来女儿低声问道:
“他难道就是满家二少爷?”
“是,他唤名少驹。”尤小妺微笑着说。
“瞧着慈眉善目,谦恭大方的,与那满少麟果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极好!极好!”尤良赞许地打量着满少驹说。
满少驹闻言脸上有些羞红,又作揖赔罪道:
“之前大哥带给二老伤害,少驹在此替大哥赔礼了……如今我爹与大哥已入土为安,少驹还望二老莫再怨恨他们了罢?”
“好说!好说……”尤良见满少驹为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说情,知他是个贤孝重义之人,因并不气恼,反而对他赞许有加,转脸又小声附耳于女儿道,“今日得见二少爷,我和你娘也放心喽!”
尤小妺一听爹爹又拿自己玩笑,随即脸颊羞得通红,轻轻推了推父亲娇羞地埋怨道:
“爹爹胡说什么呢?您又拿女儿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