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兰翠连夜的施法运功救助,金夙缘终于由鲤鱼身蜕变成美人鱼。
“公主又为那小子拔鳞了?还害得公主变回原身……你为他这样不管不顾,值得吗?”兰翠又开始唠叨道。
“值得!只要他安乐,我就觉得值得!”金夙缘开心地笑道。
“你可知天咒所言,三年内不得拔鳞三片,你居然在一年内就为他拔了两片金鳞,公主,你当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兰翠生气地问。
“月老不是说我和他有情缘未了吗?只要我们有缘,我就相信一定有解决的法子,不然,月老也不会撮合我们呐!”
“是,月老是撮合你们,可兰翠不知,你与那小子的缘分究竟有多久?你们所谓的情缘未了,是一定成为白首夫妻,还是露水夫妻呢?”
“兰翠!你这是在祝福我,还是在咒我?我们一定是白首夫妻,绝不是露水夫妻的!”金夙缘一听急了,回身责怪兰翠道。
“兰翠绝不是咒公主,兰翠是担心……”兰翠一面继续运功为她疗伤,一面委屈地回答。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得善果的!兰翠,你不必日日为我忧心,我一定没事的!”
“哎——谁叫兰翠摊了一个叫人费心的公主?瞧瞧,这次消耗的真气,只怕需七日才能完全恢复呢!公主,你一定得听兰翠一句劝,凡事适可而止,只有保护自己周全,一切才会得到周全!你若中途出事,不但兰翠伤心,鱼妃也会倍感伤痛的!公主即便得到了那人的爱,也迟了……”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好好儿的!好了,你安心为我疗伤吧,运功时多言,会伤害你自己的!”
兰翠见今日居然得到公主的关心,心头顿时一暖,也不再啰嗦,专心运功为她疗伤了。
经过彻夜为金夙缘疗伤,兰翠也消耗了体力。金夙缘有些于心不忍,便催兰翠早些休息调养,反正自己的真气也恢复了一半,再略作自修就会痊愈。
兰翠确实累了,便收功返回玉石身,由金夙缘将它放进了蚌中。
正当她要返身继续调养时,忽又想起司臻童来,原本平静的心开始起了波澜:
“也不知他今日怎样了?反正自己现在可以化作人身上岸,真气也恢复了一大半,不如先上岸看看他吧!”
如此想着,便身不由己地游离水洞,朝着湖西岸而去。
“鱼精出来!鱼精出来!”
忽然,一个洪亮冰冷的喊叫声惊破湖水,直转金夙缘耳膜。
“这声音……好耳熟……”金夙缘一面想着,一面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游去。
临近南岸旁,一个熟悉的身影募得映入金夙缘的眼帘——是他?王天师?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弯月湖旁都能遇到他!不对,之前小病魔说他就是被王天师派来的,难道……他早已知道我回了弯月湖?不行,我法力尚未完全恢复,只怕打他不过,不如不去理他,他叫不应我,自然会离去。
金夙缘主意打定,便欲返身离去。哪知刚游了几米,忽然一道白光“啪”地冲入湖中直击金夙缘而来!幸亏金夙缘反应敏捷,回身向旁一躲,那团白光“嗖”得一声檫身而过,将湖底泛起一团浑沌!
“鱼精,哪里去!既然来了,为何没胆量上来?怎么,知打不过我,就想着要逃?”岸上传来王天师轻蔑的嘲笑。
金夙缘见他已发现了自己,知逃不过,只好跃身化作人形立于水面之上,怒目相视冷冷地问:
“我金鲤鱼一不害人,二不扰世,你为何要抓着我不放?难道,你还要为那昏官抓我回去么?”
“我抓你,与那昏官无关!贫道只是收妖天师,自然要尽本分为民除害!你本是神龙岛上的鲤鱼公主,若不来这凡间作祟,我自然管不着你!可你错就错在不该随意踏临凡间,扰乱凡间原有的秩序!”
“我扰乱凡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扰乱凡间了?我一向恪守本分,安心在这弯月湖中修炼,我何时害过凡人一丝一毫?你分明是欲加之罪!”金夙缘愤懑地说。
“人鱼本属异类,你却对凡人动情,这本就是天理所不容之事,你还说你没扰乱凡间?你若就此回神龙岛做你的鱼公主,我便不再追究,若你还执迷不悟,就休怪老道多管闲事!”王天师说到此,一双乌珠中放射出一股怒火,手中的拂尘也不禁被他攥得紧紧的,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
金夙缘被他的一席话所惊呆了,惊问道:
“你如何知道我来自神龙岛?你又如何知道我爱恋凡人?”
“我初次见你时,就觉得你不是条普通的鱼精!而就在我擒拿你的当夜,你便被人所救,还莫名消失了一段时日,我便猜出,除神龙岛的鱼妃,世上是无一妖一魔能破除我的法障的!至于我如何知晓你爱恋凡人,哼哼,有道是,要想天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条鱼精,逃离生天后,还固执地返回旧地,不是有眷恋之人,还会有什么原因呢?我在此守候数月,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你既是来寻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