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妺听得这话,泪流满面地望着司臻童哭道:
“不——我不信,我不信童哥哥就这么离开我……我也喝了酒,我为何没事呢?下毒之人怎知童哥哥一定会喝那杯有毒的酒呢?或许,或许投毒之人是想毒死我,却让童哥哥误饮了?是我,是我害了哥哥——”尤小妺凄凄地哭着,令在场之人无不悲悯伤怀。
“大夫,这好好儿的,如何会中毒呢?您……可是诊断错了?”陆正疑问道。
“确是这样,此毒虽不会立刻让人死亡,但会慢慢侵蚀人的五脏六腑,三日后便会肌肤溃烂而死——”大夫见尤小妺痛苦的神情,再看楚蚕儿悲楚的眼神,心里也涌上一股心酸,“怪老夫没有能力辨证出这是什么毒,更别说是解药……”
“不——”尤小妺冲上前一把拽住大夫质问道,“大夫不就是救人命的吗?你怎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他日你如何配得这‘救死扶伤’四个字?你要救,一定要——”
“小妺,别这样,别这样……”母亲卓氏跑前来拉开情绪激动的尤小妺安慰道,“臻童福大命大,不会死的,相信娘,他不会死……”
“娘……我与童哥哥今天才成亲,我们今天才成了夫妻……我还没做为**应做的事,怎么可以?童哥哥怎么可以就此离开?娘——为什么不是我喝了那杯毒酒?为什么会是我丈夫……”
尤小妺悲哭着,再次跑到床边摇着昏迷不醒的司臻童,哭喊道:
“童哥哥……我们刚才还说永不分离,你不可撇下小妺独去啊——童哥哥,你起来!你起来呀——”
众人听到此无不叹息流泪。
“臻童兄素来与人和善,是谁狠心要毒死他?”煜水不解地问。
“此毒只有一个地方有……”
“哪里?”众人忙问道。
“清宁城……知府……”老中医语气沉重地言道,随即又望望躺在床上的司臻童,深叹一口气,脸上显出一种悲伤之情。
“知府?您是说……是知府的人下的毒?”路遥惊愕不已,“单单为一条金鲤鱼,他们竟要置人于死地么?”
“不瞒各位……其实我儿子,也是这样没了的啊——”大夫忍不住内心旧年的伤,痛恨地述说道。
地下众人一听此言不禁愣了神。
老中医说到此顿了顿,眼泪不禁滚落面颊:
“两年前我儿子在知府为奴,一日偷放了一个被满少麟抢去的姑娘。后被满少麟查到,就假意叫去吃酒……他们在我儿子的酒杯里摸了这样的毒,三天后就……”说着,老中医已泣不成声,“三年过去了,老夫也未查出这是什么毒药;两年了,老夫更没想到这么快一个鲜活的人又要……唉——姑娘,老朽惭愧啊——”
楚蚕儿听大夫如此一说,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愤捂着脸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终究不肯放过我儿子和儿媳?他们……他们好狠的心呐——”
尤小妺泪流不止,望着昏迷的司臻童出神许久,忽然紧咬牙关站起身来!她望望年迈的婆婆,最终一狠心说道:
“童哥哥不会死的!小妺不允许他们这样欺负童哥哥!娘,小妺……小妺有法子救童哥哥!”
众人闻听尤小妺之言皆惊愕不已!
“小妺,你说什么?你能救童儿?”楚蚕儿惊讶地问。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想害我的童哥哥,我尤小妺绝不答应!”尤小妺忿忿地说罢,拭干余泪从衣袖中掏出几片铜钱交给大夫说,“谢谢您,这么远,又这么晚了还将您请来,这钱您好生收着。刚才小女冒犯先生,请您不要见怪。”
“不不不,姑娘,我没能救回你相公,这钱我是千万不能收的,这也是老夫行医多年的规矩……姑娘莫再悲伤,更不要做傻事啊!”
“大夫,您就收着吧,不然明天我给您送了家去!”
“哎——你这孩子……”大夫推不过只好收了。
“林嫂子,麻烦您叫我仓满哥送一下老先生好吗?”尤小妺对一少妇请求道。
“好好,我这就叫他送先生。”林嫂子连连点头言道。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这么晚了,城门也快关了。”大夫推脱道。
“这么晚了还劳烦您跑一趟,我怎放心您自己回去?还是送送好。”林嫂子笑道,一面叫着丈夫请老中医同去了。
尤小妺目送他们去了,回身又对其他人言道:
“大伙儿今日辛苦了,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小妺没事……”
众人听了也觉得的确帮不上什么,只好安慰了几句各自散了。
唯有卓氏不忍离开,说:
“小妺,你切莫太心焦,如你之言,天无绝人之路……”
“不对……”楚蚕儿似察觉出了什么,心有不安地认真问尤小妺道,“小妺,你老实告诉娘,你有何办法救童儿?你不会是想……”
“嗯!”尤小妺紧咬嘴唇微微点头应道,“只要哥哥能够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