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看着司马祁慢慢脱掉那层虚伪的面具心里却觉得有些悲凉,有些人或许这辈子就适合带着面具。
她吸了口气,抬腿走出了牢门。
司马祁看着她,沈从容耸耸肩,说道:“我饿了。”说完偏偏头,示意他带路。
昏暗的甬道,安静极了,却听见前方那人微微的哼着歌。司马祁有些好笑,“你怎么对什么事都很看得开?”
沈从容转过身,边笑边退后说道:“把酒祝春风,且共从容。”
再次会面的地点沈从容不陌生,看着硕大的三个闪着金光的字,沈从容笑得无奈,“原来你就是‘钱自来’。”
“嗯?”
朝云已经站在门口,将二人迎了进去。“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朝云笑得坦荡,“沈公子真会说笑。”
沈从容自在的走进雅间,随意的坐了下来,“司马兄弟,你可真会调*教人。”她环顾四周,相比于外表的粗鄙的奢靡,雅间不可谓不匠心独运。舒适的江南小屋风情怡人,安谧而如家般的温馨,如同一美女,既有大家闺秀的典雅又有小家碧玉的情致。
“珠帘半卷,琼音微露,佳人在畔,风情自有。”沈从容半眯着眼睛,饮了一口茶,神情愈发自在。“小侯爷,你可真会享福。”
司马祁低声吩咐了下也坐了下来,他略微打量了他,突然笑了起来。“沈兄,在下是该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才智过人,无所畏惧呢?”
沈从容睁开眼,“你觉得呢?”
司马祁笑得愈发开怀,“你我相识不过几面,岂可随意揣测沈兄‘胸中丘壑’?”说完随意的瞥了眼沈从容胸前一片。
沈从容微微眯了眯眼,正对上他那双桃花眼,也笑了笑,“司马兄只对女人感兴趣,当然对在下胸中丘壑无甚兴致。”他身子微微向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过,在下实难想象,司马兄如此爱洁之人如何能忍耐那鱼水之欢,水*乳*交*融时的靡靡情义呢?”
“沈兄倒是此中好手。”他淡淡的说完,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江湖规矩,既认定了做交易,那该打听的,不该打听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司马兄最好拿捏好,不然最后,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了。”沈从容身子靠后,双手环胸,直视他的眼光。
司马祁看着他,缓缓才道:“在下唐突。”
沈从容却莞尔一笑,“说吧,能让大魏国‘风骚第一人’如此忍辱负重,你们看上我哪点了?”
司马祁眼角抽搐了下,在沈从容挑眉后才调整好面容,“沈兄在那醉翁阁敢如此高谈阔论,岂非一般人所不能,这点够不够?”
沈从容看着他,突然站起来,咧嘴笑道:“我知道我很优秀,所以,不差你一个赞赏的。”说完便要朝门口走。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沈从容止步,转过身。
司马祁执起茶壶,缓缓的倾倒,“沈兄如何笃定当今圣上无忧。”
沈从容转了转头,“混迹江湖没两个糊弄的本事如何立足。司马兄,你思虑过多了。”
“沈从容,父母不详,师从不详,亲近之人不详,只知五年前开始出现于江湖之中,”司马祁缓缓站起身,紫袍如同缎子般衬着灯火愈发华丽,更衬得司马祁面如美玉,态若流云。他缓缓靠近沈从容,随即笑了笑,“沈兄,你的身上,秘密可真多。”
沈从容勾唇一笑,“司马祁,简王司马路幼子,昔年司马路叛乱,魏庄王不忍黎民受苦,割五洲之地封不朝拜王才免战乱绵延,年幼为质,虽身份尴尬仍于皇亲贵胄交往中游刃有余,好美色,喜搜奇珍异宝,行为张狂,举止放浪,被誉为‘大魏第一风骚男’。”沈从容挑衅的看着他,愈发缓慢的说道:“司马兄,你的秘密也该不少吧?”
“会武功,却不知底数,懂医术,亦不知师从何方,心思狡诈却严谨至极,你早知有人在调查你,嗯?”他靠的更近了些。
沈从容仍旧笑着:“那你可知我为何来这许都?”
“许都许都,一国之都,许你前程。”司马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缓缓伸手,瘦长的手指便要抚上沈从容洁白的下颌。
沈从容笑得愈发灿烂,“哦,是么?”谁知,带笑的容颜却无法掩饰那凌厉的眼神,他竖起两指便将司马祁的手腕给制住,眉目似笑非笑,“司马兄,你忘了,不该打听的,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
司马祁白着脸,一手托着自己折掉的手腕,满脸愤怒的看着他。
沈从容自在的扯下发带,如墨长发倾泻而下,半飘香肩半拂面,半是浓情半似羞。
她看了看有些呆愣的司马祁,继续坐了下来,“一国之都,许诺之都。司马兄,若你能许我前程似锦,我也愿意混迹混迹。”
司马祁干笑两声,才坐回原位,“沈……姑娘……”
沈从容抬手制止,“既然你分不清性别,你就叫我从容吧。”说完伸手便将他的手腕复了位。
司马祁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