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又想起上一次他强势的掠夺,可是这一次他很温柔,耐心的反复周旋,折霜只觉得自己荡漾在软软绵绵的十里云头之上,浑身上下被柔软的云包裹住,像是被剔了骨头一般没有力气。
“主人,那人已经醒了,东西也已经交给了她。”傲娇白泽此刻正殷殷切切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男子背着身,淡淡地点点头,没有言语。
良久,像是听到他低声自言自语:“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这世上可还有像你一样傻的人。”
夜幕低垂,在这谷底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繁星,有明有暗,却颗颗都比从前看到过的真切。
浑身雪白的白泽此刻沐浴在月光下只显得更加威风凛凛,不愧是上古第一神兽,各个角度看起来都潇洒自如。
它就守在洞口恭候着折霜的到来,折霜此刻却没有心情理它。
她是趁言汀河睡熟才偷偷出来,跟着白泽交给他的一只识路飞虫,一路找到了这里。这只神兽泽守着的是一个不算大的洞口,白泽若是挡在前面,旁人连有这个洞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它若是进去这一身引以为傲的皮毛会不会换个造型。
飞虫还在一路向里飞,折霜却停在这里没有进去,朝幽深昏暗的洞里望了一眼,对一旁的白泽道:“你主人休息了没有?”
白泽绷起脸,满面严肃地看了她一眼又不屑地扭过头去:“无知的女人,这就是你对本兽说话的态度吗?”
折霜满脸黑线,上古神兽都是这副德行么?它的心智难道与体型成反比?
“那好神兽大人,敢问您的主人可是已经就寝?”像哄小孩子一样,折霜只能耐心同它周旋。
对方扬起头哼了一声,满身的雪白皮毛在月光下光华流转,再一次完美地诠释了傲娇的含义。
“那您这哼一声是肯定还是否定呢?”折霜坚持不懈。
白泽不耐烦地看她一眼,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主人若是休息了,本兽可能在这里同你说话打扰他么?”
折霜再一次黑线,果然种族不同,虽然只差一个字,可是神兽与神的逻辑实在不在一个调上。
由白泽带路,折霜走进了洞中。
刚开始还是一段狭窄的通道,十分曲折,虽是一片漆黑,但折霜能在黑暗中视物,倒也没什么,前方走得慢条斯理的白泽,估计也会这种术法,所以一路上连个火把都不用。
七拐八拐地绕过一个拐角过后,一切忽然豁然开朗。
前方无比空旷,几乎有半个浩宁宫这么大,整个洞穴很是亮堂,但这种光却不是正常的阳光,带着淡绿色幽幽的柔和,折霜四下望去,果然洞璧上两人高处每隔几步便伸出一个半圆形黑色托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上面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几十颗夜明珠连起来,将整个洞穴照亮的犹如白昼。
折霜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黑衣男人。
他的身旁明明有一张石床,可是他还是一直站着,从折霜第一次见到他起,似乎就是这种姿态。
细心地折霜发现,一旁的石桌上,似乎是一块木料以及一把刻刀,木料还未成形,看不出想要雕刻的是什么。
他闲暇时的爱好是雕刻不成?
白泽跑到他身前,像是交代了一声任务完成便遁入了一侧的石壁中,想是穿过暗门直接睡觉去了。
空旷的石洞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折霜正犹豫着该怎样打个招呼,背对着他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折霜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言寡语的男人能够在沉默之中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像是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眼神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
他不说话,折霜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却在称呼上犯了难,只好又一次问道:“不知高人可否告知姓名?”
对方却奇怪地呵呵笑了两声,“我的名字?这么多年都快要忘记了?”
男子的笑容有些苦涩,“也亏得你提醒,不过风祁安这说三个字说出来都已经生疏了。”
祁安祁安,祈求平安,当初为他取这个名字的人倒真是用心良苦。
折霜听着他的口气,淡淡的没什么不一样,却似乎能从中听出无限的落寞。
“风大哥......”思虑再三顺口而出的还是这个称呼,折霜赶紧扯向正题:“汀河的状况,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她没有拐弯抹角,他既然给她机会找到他,必然是有什么目的,她对这个男人没有半分了解,而他似乎已经将他们看透了一般。
“神魔之胎你了解多少?”风祁安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折霜有些猝不及防,他似乎已经完全看穿了他们,也已经知道了汀河是神魔之胎的事。
折霜遥遥头,毕竟史书上记载的不多,一众神仙们对这个话题也是讳莫如深,不敢轻易讨论,她能知道的只是一些模糊的谣传,若说了解,那几乎是空白。
风祁安忽然正对上她的眼神,牢牢盯着她道:“不久前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