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画烟的事,再到神尊赐婚,一系列的事情弄的折霜心烦意乱。处理感情不像军务,耐心分析就会得出正确的决定,她想的越多,结果却是更加混乱。
偏偏这几日神尊赐婚的消息已经散播到天界各地,于是时不时会有各路神仙来浩宁宫道贺,一来二去,折霜疲于应付,索性称病闭门谢客,吩咐了云娴,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就像北溟说的,她需要静一静。
可是偏偏还有这样不识趣的人。
言汀河进来的时候,折霜正在桌子旁发呆,眼神怔怔地望着前方,甚至连他推门的声响都没有听到。
目光所及是一片蓝色的衣角,蓝色,折霜下意识地抬起头。
神情就在见到来人时僵在了那里。
“不要过来。”折霜反应过来冷冷地丢出这句话。她不是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人?
言汀河被她这命令的口吻停在了原地。
没等他说什么,折霜又紧接着道:“出去。”语气已经更加生硬,她现在不想看到他。知道真相的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万分熟悉的人。
是冷漠,是责怪,或是呵斥?她都做不出来,他一出现便搅乱了她的所有冷静,怎么可以这样?
言汀河愣了一愣,却没有按照折霜说得来。
“折霜,你......”言汀河站定,也是冷着一张脸,他一回天便听到了折霜莫名其妙被赐婚的消息,急忙赶过来,想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询问,她和那个北溟到底怎么回事。
却没想到折霜会如此反常。
“言汀河,平日里你便张狂无礼,如今还有没有把本神放在眼里?”折霜站起来,与他保持距离,冷冷训斥:
“本神命令你出去,你还想让本神重复几遍。”折霜咬着唇,这张熟悉到不行的脸,她现在看到,被欺骗的痛苦与耻辱就会涌上来,难以自持,只能可以忽略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用冷淡掩饰自己的不安。
言汀河的脸色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是来找她兴师问罪,却没想到是这种状况。想到刚刚听到的关于她婚事的传言,一贯的淡然便被抛之脑后,冷眼道:“你先同我解释清楚,赐婚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折霜把脸转向一边不想看他,语气更加控制不住。
他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些?还指望自己继续被他骗下去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言汀河一双眼睛几乎要冒火,危险的气息肆意蔓延。
“字面上的意思,”折霜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我不想看到你,立刻给本神出去!”
尖锐的声音回荡在一室寂静当中。
言汀河心中的怒火被她这样的态度完全点燃。你不想看到我?我便要你看清楚!
言汀河快步走到折霜面前,扬起手大力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低吼一声:“我在问你怎么回事,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什么北溟?”
折霜吃痛咬住下唇,双手拉扯着他的手腕想要挣脱束缚,言汀河却死死不肯放手,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下巴处传来清晰地疼痛,折霜狠狠瞪着言汀河,索性信口开河,冷冷道:“是又怎样?”
她的声音并不大,这房中沸腾的气息却瞬间被激起。她感觉得到言汀河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似是要将它绞碎一般,加在她手上的力道明显大了几分,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尖锐的疼痛传来,折霜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言汀河的一双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严肃起来竟然这般骇人,似是要喷出火来,她竟然这么草率的承认,她知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真想把眼前这个人捏碎了揉到自己身体里。
是又怎样?她就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还问他是又怎样?
不可以,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你?”言汀河爆发出一声怒喝,而后立即倾身而下袭上她的唇。
那是激烈的,霸道的,毫不留情的掠夺。高大的身影倾覆下来,他的气息就这样横冲直撞,折霜毫无防备,轻而易举地就被敲开了齿关让他为所欲为。下巴还被他紧紧扣着,他的另一只手也攀上了她头的后方,头被他死死制住,一动不能动。
他在做什么?
反应过来的折霜拼命地挣扎,手脚并用,拳头胡乱地打在他身上,他却不为所动,只是一心索吻,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肆意吮咬,那股气势似乎要将她吞没一般。
下唇传来一阵刺痛,言汀河皱起眉头,被迫放开她,唇齿间传来血腥气。
折霜没有看他,垂下眼狠狠地擦着唇。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理智渐渐回到脑海,他做了什么,言汀河轻轻拭去唇角的鲜血,挤出一丝苦笑。是他逾距了,可是,她就这么讨厌自己么?
“对不起。”言汀河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嗓音已经哑透。他说过不会再伤害她的,可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