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一点的小仙在一位白眉白须长者旁边低声道:“当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魔尊竟然不惜两败俱伤发动战乱?”
长者看样子喝了不少,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长叹一声,“这可是关乎两族名誉的辛密啊!”
小仙赶紧又倒了一杯酒,递到长者手边。亮晶晶的眼神中是热切的渴盼。长者一饮而尽,满意的咂咂嘴,道:“传言前任魔尊冷酷无情,雷厉风行的手段令魔族将士闻风丧胆,魔族也是在他的统治之下空前强大。”
小仙皱眉:“所以他便来挑衅?这些史料上记载的很清楚,我都知道啊。”
长者呵呵一笑,“史料不过是给后人看的,这之中必然只有后人能看的,至于不能看的......”
小仙听的很兴奋。一般人们对于八卦的热衷度总是会比历史上的正经事强烈。连忙追着问:“这么说......”您知道事实了。
事实还真没有记载在史料上,事实上前任魔尊曾与一位神女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恋情,这两位瞒着六界私定终身,甚至秘密诞又子嗣,这等丑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记载上的。
小仙摸了摸头,疑惑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可是这有和两族大战有何关系?”
长者捋着胡须笑道:“这你便不懂了,自古以来神魔两组是不允许通婚的。”
小仙不解,很配合的做出讨教模样:“这是为何?”
长者徐徐道:“六界之中,唯有神魔两族势力最大,法力最强,生为神族便注定有翻天覆地之力,可生为魔族便会有与生俱来的魔性,但若是这两者结合,孕育出神魔之胎......”长者故意停顿迟迟不说出下文。
小仙听到最关键的哪肯罢休,忙急切道:“如何?”
长者神秘一笑,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缓缓道:“那便是六界之中的祸害。”
小仙皱眉思索,“祸害?什么祸害?”
长者神秘地笑笑:“这便要你自己去想喽!”
小仙想了半天失望地撇撇嘴:“您说了这么多,又和两万年前那场大战有什么关系啊?”
长者又倒了一杯酒,不理会一旁的小仙兀自饮了,瞥了他一眼才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你觉得神尊会让那位神女神生下这个祸害不管吗?”
小仙思索了一阵一拍脑袋啊了一声恍然大悟:“所以神尊派人去杀了神女,惹恼了魔尊对不对?”
长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是你说的,本仙可没说。”说完又四下看了看怕他们的对话别人听了去,毕竟这等事乱嚼舌根实在不太好。
小仙压底了声音,听到秘密却还是一脸兴奋,“没想到一代魔尊竟然如此重情重义,那后来那个祸害解决了吗?”
长者遥遥头,“谁知道呢,后来便是魔尊亲自攻打神族,从这看来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只听说神魔之胎不会轻易死的。”若是真的解决了还好,若是没有,恐怕......后患无穷。
折霜坐的是一等一的席位,上前来敬酒的人不少,言汀河本想代酒,只是却遭折霜推辞。她说这是一个神将该有的气度,小辈们敬酒是显示自己的尊敬,如若不吃会显得太过傲慢,传出去影响不大好。
言汀河想来厌烦这些虚晃的礼仪,可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皱着眉头看折霜一杯一杯毫不含糊地灌自己。
酒过三巡,天色也渐渐昏暗,瑶池两侧已经布置好散着柔柔的光芒的夜明珠,本来折霜以为以自己的酒量来说不会有问题,可大约是神界许多年未有宴会,这酒窖了不知多少年,后劲极大,是以折霜微微有些头晕,撑着额头半眯着眼在桌上昏昏欲睡。
神仙们喝的东倒西歪之后都三三两两地走的七零八落。言汀河抬头望去,对面的席位上已经不见了北溟的身影。刚刚他一直留意着折霜,是以北溟何时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笛之声渐渐远去,四周一片寂静。折霜被酒灌得有些迷糊,恍惚之中就要失去意识,却忽然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自己的鬓角,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她想睁开眼可是眼皮沉重的似是压着千金铁。
是今日喝得太多了还是自己酒量愈发退步了,折霜迷迷糊糊的想着,愈发不清醒,只觉得那只手拿开之后自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折霜下意识的睁开眼,这是习武多年的警觉。
可是实在醉的厉害,勉强撑着眼皮看了半天也看不真切,朦胧之中像是见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这个人是谁她记不起来了,只是印象中直觉告诉她不是外人,不会有什么危险,折霜放下心来,下意识的想去触碰那双眼睛,手刚刚伸到半空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眼睛一下子就睁不开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折霜却感觉这个人的怀抱似乎很温暖,令人安心,折霜瑟缩起身子,晕晕乎乎就睡了过去。
寿宴上的人已经走的七零八落,言汀河深深看了折霜一眼,她睡着的样子格外温顺,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一缕青丝散落到一侧的脸上,模样很是安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