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懂皇上,也愿意为皇上分忧,只盼着皇上顾惜自己身子就好了。”
萧泽听了我的话,将我轻轻揽在怀里,笑道:“你就是这样温柔,朕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也知道你不愿意朕劳累,只是朕担心你,心里惦念着你,就算再晚也得来这永寿宫里看看你,看看咱们的孩子。”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轻轻在萧泽的鼻子上勾了一下,调皮一笑。
“这一次,你哥哥和敦亲王在外朝替朕守疆保国,你在这内宫替朕稳定内廷,朕心里都晓得。谢谢你,贞儿。”萧泽说着,握起我的手,轻轻吻在手背。
我心下略有些歉疚,开口道:“皇上说的是哪里话,其实臣妾哪里像皇上说得那般本事,要是臣妾与兄长能像皇上说的那般,皇上现下就不必再为了朝政的事情烦心了。”
说着,我的头轻轻倚在萧泽的肩膀上。萧泽将我紧紧揽在怀里:“傻话,朕身为皇帝,这些事情本就是身为皇帝该操心的,哪里是你的错呢。”
说着,萧泽侧过脸看向我道:“正巧有件事情,困扰着朕,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能让萧泽困扰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我心下隐隐不安,我遂开口道:“臣妾生来愚钝,说不定帮不上皇上的忙,不过臣妾倒是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听者。”
萧泽淡淡一笑,似乎所有的烦扰在他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缓缓开口道:“今日宁亲王萧涵上了个折子,折内先是对朕身体康复上表恭贺,同时又为他自己的父王,之前的宁邺王爷请封,折内尽表这前宁邺王的数件功勋,倒是让朕都不得不封。”
“他替这前宁邺王请封了什么爵位呢?”萧涵才回建邺,怎么会忽然又冒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他真的是尽其所能的在挑衅着萧泽的底线。
“宁邺王为他父王请封了梁王的爵位。”萧泽对我也毫不隐瞒,直白说道。
我不觉好奇,原本以为这萧涵会有什么离奇的请求,可如今看来,梁王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爵位,并无什么不同之处。
见我面露疑惑,萧泽不觉一笑,耐心为我解释:“这梁王的爵位看似寻常却是不寻常,纵观大梁一朝,上下几百年从来没有封过这个爵位。”
听到这,我的好奇心更浓,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这梁王的爵位其中还另有玄机吗?”
萧泽点点头,继续道:“其实在大梁朝还没有建立的时候,先祖在前朝所封的爵位便是梁王。后来先祖领兵反先陈桀帝,夺得这大梁天下。至此后来的所有帝王都不敢与先祖比肩,所以从来就没有封过梁王。因为梁王其实已经成了大梁朝先祖的代称。”
我听萧泽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道:“想必这宁亲王也是知道这一重道理的,既是知道,又特意请封,看来还真的是别有用心。”
“他别有用心又何止这一次,朕知道他趁着朕昏迷不能理政之时领兵进京,图谋不轨。只可惜朕药到病除,他惧怕朕的龙威所以才匆匆撤兵回了建邺。”萧泽显然对萧涵领兵进京之事耿耿于怀。
“那这件事情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缓缓开口道:“难不成皇上真要听从他的意思,追封他的父王为梁王不成?”
萧泽摆摆手,道:“祖宗大事,朕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妥协。只是朕一时想不到用何借口来拒绝他。说实话,朕毕竟还是忌惮他手里那二十万大军。”
的确,萧涵手里的二十万大军是他值得炫耀的一个砝码,有了这个赌注,只怕他可以所向披靡,至少在沐宁还没有训练出能与之匹敌的军队之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