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从桌上端来一杯水,坐到她旁边,“先喝点水吧。”
叶七宝就着南宫灵的手喝了两口,说话还有些气短,“多谢两位姑娘…”靠回墙上,脸色稍恢复了,只是表情露出一种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的失望状,良久又独自叹了口气。
小百草看着她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如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啊。”
南宫灵加上一句,“若是你不愿说,我们也不会勉强,等你好些了,就送你回去,你家住哪里?”
叶七宝看着她们两,忽而低声自嘲一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不过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两位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只是怕说出来烦扰了两位姑娘,才迟疑不定。”
小百草莫名的激动,家丑?莫不是果然如她所料那般?她拍了拍叶七宝的肩膀,大义凛然道:“别怕,我小百草最讲江湖义气,不管是**还是白道,我都会帮你摆平的,你就只管放心大胆的讲吧!”
叶七宝脸上打着几个问号,“白道?**?”
南宫灵笑道:“她开玩笑的。”
叶七宝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缓缓的叙述道:“我原本是秦南半月湾的人,后嫁至鹭水镇,我的夫家姓若,是本地较有名的一户,我和相公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也算过的和睦,公公婆婆都是和善之人,从不为难我,只是成亲两年一直都未得一男半女,时间久了,公婆倒还好,就是邻里多了闲言碎语。”
南宫灵和小百草表示能理解,本来娶媳妇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会那么想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公婆还挺开明,至于那些长舌妇,吃饱了撑的也就整天干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最喜欢给别人家的婆婆吹耳边风,弄的人家庭不和,她们就最高兴了,因为又有乐子瞧。
叶七宝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缓,从笑容和仪态就能显示一个人的气质,叶七宝就是属于那种看着就特别贤惠端正的类型,令人不自觉的产生好感,南宫灵和小百草摆出一副倾听的模样,叶七宝继续说道:“我有个堂妹,叫叶棹歌,年纪小的时候做过一些错事,惹的乡里名声不太好。”
突然说起这个堂妹来,南宫灵脑子里叮的一声,出现高能预警的信号,不用直觉都知道这堂妹必然在接下来的事情里起到一个很关键的作用。
小百草却问道:“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名声不好到哪样?”
叶七宝为难的停顿了一下,“这个…”她斟酌了一下语句,才道:“她娘去的早,爹又不大管她,所以她也不知道善恶之分,跟一些不大好的人混在一起,之后,邻里闲话多了,就把她说的很不堪,但我知道,她本性还是善良的。”
南宫灵点头,放到现代就是和小混混搞在一起的小太妹吧,无所事事,抽烟喝酒混夜店,还真看不出,叶七宝会有这样的堂妹,南宫灵好奇道:“她后来怎么了?”
叶七宝道:“后来有一天,她突然来我家,说我娘生了一场重病,人快不行了,我当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相公当时因为一担生意去邻县了,晚上才回来,公公婆婆也应邀去了外地友人家作客,连个商量的人没有,事关亲人我整个人都乱了,倒是棹歌很冷静,让我找人安排马车,先回去要紧,她留在若府帮我和相公解释。”
小百草凑过去,眯眼道:“有!阴谋!”
叶七宝摇头,“我回去后发现母亲并没有大病,她也惊讶我突然回来了,虽然不解棹歌为何撒谎,我们也愿意往好里想,大概是我几年没回去,她见我父母太思念我,才这样吧,唉…”说道后来,叶七宝又不自觉的叹气。
南宫灵用看了无数本八卦小说的经验道:“她是看上你老公…额…就是你相公了吧?”
这么直接的话,令叶七宝面色惭愧,半晌苦笑道:“等我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一切都来不及了,棹歌苦苦哀求,说她情之所至,并不是有心要和姐夫在一起,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啧啧…”小百草咋舌道:“这女的有点手段哈。”
南宫灵更关心另外一点,“你家相公就没说什么?”出轨的婚姻里,小三固然可恶,但渣男却是更加恶心人,用情不专,见异思迁,这种男人要他何用。但她又联系到这个时代背景,三妻四妾都天经地义的很,这又算得了什么,女人也只能什么委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了,真是可悲可叹。
叶七宝道:“秋白只说了一句,要纳棹歌为妾,”她想起若秋白那天的表情,波澜不惊的说出这句话,她就觉得,好像她的人生没有什么指望了。
南宫灵皱眉,“渣男。”
小百草从怀里掏出一堆小瓶子,低头挑来捡去,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我帮你下毒,毒死他们,用哪个好好呢,是让他半身不遂,还是瘫痪在床,不如让他不举,这辈子当个假男人…”
叶七宝急道:“姑娘,不用替我不平,秋白他…他也不是真的很坏,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南宫灵感叹,这也太包子了,难怪谁都敢啃一口,“他对你不错,就不会和你堂妹勾搭上了,他叫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