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加之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上官家一直是站在奇家一边的。就算奇徵似中了云尔琴的蛊,在魔宫主尊云霜汀生辰当日,亲手送去了紫凤,以此下聘云尔琴之后,闹得满城风雨之时,甚至是奇徵右臂被废,声名狼藉之时,上官家也未曾对奇家置之不理。
然而,一个曾经的青梅竹马,早已褪去了稚嫩的外表。如今的他是一个年纪轻轻就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男子,并十分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而不断努力去争取的男子。
即使那女子已属于别人。
若是平时,上官淼淼是不屑这种男女的,然而那男子是奇徵,那女子是她曾经最要好的手帕至交。
得到他想要的效果,奇徵便收回了视线,碰上了云尔琴若有所思的打量目光。
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的瞟,似想通了什么,突然大睁着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们两个……”
“嗯?我们怎么了?”奇徵笑着迎上去,云尔琴却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见她家的小石头还在房门口徘徊,一脸的惊惧,二话不说的走进去,将人护到身后,对奇徵与上官淼淼道:“我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青葱食指往上官淼淼处一指,“你如今渴望有个小孩……你……”又指向奇徵,“你却给不了她小孩,所以你就将我的孩子骗出皇宫,再诱哄他叫那女人娘亲,然后不再唤我娘娘,要他抛弃我这个娘娘……”
对于这一段乱七八糟的话,奇徵听得额际青筋一跳一跳的,大步上前,也不管她的意愿,伸手便将人给扯到面前来,他微低着头,额头几乎与云尔琴白皙光洁的额头相触。
“你方才说什么?我与她?嗯?”声音虽低沉,却带了几分冷意,如此近的距离,那双幽深无底的眼,就这样直直的看进云尔琴的内心里,让她心尖一颤,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且让她心痛。
“你……你靠那么近干什么?恼羞成怒么?”舌头打结的说着,想往后退却发现她的腰肢被他的粗壮有力的手紧紧的揽着,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腹前,感受到隔着几层衣裳下剧烈的颤动。
心中一惊一凉,背脊起了一身的冷汗。自救不得,便抬头去寻上官淼淼,期待她能出手相助,然而抬头看去,奇徵背后哪还有人。
庭院处只有在远处的树下挂着几盏风灯,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就会被风吹灭,她背后的光照过来,将她的影子拉长,打了一半在奇徵身上,让他一半脸露在光里,一半隐在黑暗中。
长久的对视中,两人的呼吸一深一浅,就在云尔琴以为自己会在这种窒息的气氛下崩溃,突然脑中一闪,脱口而出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为何我会有似曾相识的错觉。”
奇徵抓着她的腰肢的手臂一震,脸上的异样神色稍纵即逝,让她以为那是错觉。
“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为何我会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当年第一次见到她之时,她犹犹豫豫的开口,问的便是这一句。
那时她还是天界无忧无虑的琴瑶仙子,天君长子的未婚妻子。
那时他是天界与魔界的耻辱,成了被五湖六界的耻辱,只能活在暗无天日里。
然而即使暗无天日,他亦想碰触一下那无忧无虑的光明呀。那般的纯洁,那般的与世无争无忧无虑,那般的婉转动人。
他就那样,在云头看她嬉戏,一眼便烙印心底,永不能忘。
她成了他不能抹去的一个梦,无论能否梦想成真,他都要不顾一切的去触碰。
所以他迈出了黑暗的第一步,走到了她面前,将她的梓芙琴生生的以指尖夹断了一根,然后她抬头,清澈明净的眼睛,看着他隐隐翻涌的双眸,红唇皓齿,嫣然一笑,低声询问。
“我们是见过,见过许多许多次。”说罢,伸手将人一揽,霸道的圈在怀中,低头,亲上了那色泽诱人的红唇。
当时的云尔琴是何反应?
抬头之时,脸色绯红,带着羞怒,然而那双清澈的眸眼,即使带着怒气,在他眼中,还是诱人得紧,让他忍不住的再汲取再汲取,天地没有尽头才好。
奇徵陷入回忆之中,不知不觉便做了与回忆中一样的事,低头,亲吻。
然而此时在他怀中的女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懵懂的仙子,她在奇徵靠近,还差一寸的距离之时,手握成拳,朝着他的鼻子狠狠的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