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朗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此时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桑桑?是不是肚子痛了?”他蹲下来隔着被子握住她的手,满脸关切焦急。
这种神情,他昨天面对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也有过,桑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跟我走,我送你去医院!”文天朗说着就要伸手来抱她。
桑树想到这双手昨天才抱过别的女人,条件反射般往旁边挪去,嘴里嫌恶的说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文天朗的手顿时定在了半空中。脏手?
他很想问问,他的手怎么就是脏手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这样做,他需要马上送她去医院。
“桑桑,听话!你得为我们的宝宝想想!”文天朗耐心地哄着她,试图平复她的情绪,好抱她走。
听到他说宝宝,桑树突然死死地捂着肚子,惊恐地看着他:“文天朗,女儿是我的,只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你走!你走啊!”
文天朗没料到她的情绪会突然失控,一时不敢再上前,只能在远处伸着手:“桑桑,我不抢女儿。我们要一起抚养她长大的,我怎么会跟你抢她呢?”他柔声在旁边说道。
桑树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现在只要文天朗一提到孩子,她就跟那惊弓之鸟似的,总以为他是来跟自己抢孩子的。不过,谁叫他以前曾扬言要抢走果果和慎慎呢?
文天朗见她终于安静下来了,也出了一口气。她要是再这么激动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肚子好像不那么疼了,桑树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文天朗,你走吧,我真的不会跟你走了!”桑树坚定地说道。
“好!”文天朗这次却爽快地答应了,听得桑树一愣,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算是这样,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呵呵,死也死个明白?她当初就是抱着这种想法,在穆之轩跟她说分手以后又去找他要问个明白的,结果只是让自己伤得更彻底了一些。
“我不想让自己再次受伤了!”桑树神情恍惚,喃喃地说。
“你怎么就断定我会伤害你?”文天朗皱眉反问。
有时候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怎么她总是说些不同于常人思维的话?
“像你这样的男人,身边注定会围满了女人,我想,没有一个女人能人受得了这一点的。”桑树看着虚空的某一点,幽幽地说道。
“这点我不否认,但是我能管得住我自己,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文天朗将她的脑袋扳过来面对着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
他本以为他都这样保证了她应该放心了,却没想到她只是嘲讽一笑,直直地看着他反问道:“真的吗?”
他被她的目光看得有点儿心虚了,似乎他真的已经做过什么背叛她的事情了。
桑树看到了他眼里的细微变化,心真的一点点地凉了下去。
本来她还想听他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可是很显然,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或许吧,但是我消受不了!”桑树突然又说道,“所以你走吧!”
“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女儿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像当年的果果和慎慎一样?”文天朗没法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判断她到底因为什么不肯跟他离开,只能拿孩子说事。
天底下的母亲,无一不为儿女着想,无不想给儿女一个完整的家,桑树也是一样。
可是对于男人,她越来越失望了。与其让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经受父母分离的痛苦,不如从成长之初就把父亲这一角色给踢出去。
不曾拥有过,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渴望。一旦拥有了,见识过那种美好,失去的时候就会很难受。爱情如此,亲情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果果和慎慎本来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文天朗的出现却让他们越来越渴望父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这就是例子。
所以,还是让父亲在他们的观念里只具有生物学意义吧!
“没有父亲,他们一样可以长大!”桑树不屑地对文天朗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