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再大的怨恨,也不能全往脸上招呼啊。”
李敬边泣声抱怨,边一点点地小心往红肿的地方涂着药水,程伯虞疼得直吸冷气,因为慑于程处亮在侧,哼哼唧唧强忍着没敢叫出声来。
“他这是活该!”程处亮一声冷哼:“半夜三更地偷偷摸摸地摸到人家后院儿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人家发现当成窃贼给绑了起来,你可真他娘有出息!老子的脸还有你爷爷的脸都让你个败家子给丢尽了!”
这是老程家的一惯教育方针,你做了错事这没什么,但是你做了错事却被人家给拿着了把柄那就不行了。
所以程处亮现在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程伯虞偷摸到唐府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管是真的偷东西也好,是还有其的目的也罢,这些都不重要。程处亮真正在意的是,程伯虞这小子连做个窃贼都做得这么失败,以后还会有什么大的出息?丢人啊。
“老爷,有你这么说自家儿子的吗?”李敬不满地瞪了程处亮一眼,之后看着程伯虞脸上还有身上的淤伤,这位清河公主终于忍不住发起飙来:“哼,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唐家么,竟敢使出这样的小伎俩,真当别人都是傻瓜吗?回头本宫就让他们好看!”
见一向温静的公主殿下也发了狠心,程处亮终于变了脸sè,这位姑nǎinǎi若真的发了飙那可不得了,顾不得再去训斥程伯虞,忙在一旁温声向李敬劝说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这一次确实是这小崽子有错在先,唐府虽然使了些手段但也算是情有可原。”说着,程处亮扭头看了床上的程伯虞一眼,道:“再者,这小崽子虽然吃了点苦受了点罪,但心里却未必会真的怪罪人家,夫人若是不信,不妨亲口问问他。”
“真的?”李敬面露惑sè,扭头向程伯虞看来。
“娘,其实我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已,而且现在已经好了很多,相信再过一个晚上我身上的红肿青淤都会消退下去,实在是没有必要再为了我去大动干戈了。”
程伯虞张开他红肿的大嘴轻声劝解道:“更重要的是,在送我回来之前,唐修曾送了一份大礼给我,这份大礼,足以弥补他们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
想起那杯水那碗米饭,还有自己身上前后所起到的种种变化,程伯虞甚至都已经有点舍不得离开唐府的那个残破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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